陈望廷叹了口气,说道:“殿下,你心里是在怪当今圣上的。”
“不该怪吗?”木瑾年的面色冷凝:“他不问青红皂白,不去查明真相,任由北鞑和陈家的让人勾结在一起,污蔑我外祖一家通敌卖国,甚至还害死了我的母妃,害得我外祖一家家破人亡,你觉得,我不该怪他吗?”
“什么!”陈望廷惊诧的看着木瑾年:“殿下,你查到了北鞑?你知道了当初事情的经过了?”
“并不太清楚。”木瑾年就说道:“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查到了北鞑当年跟陈家一起害我林家的事情,只不过具体的经过,却是不甚清晰的,这也是我来寻找陈前辈的原因,想来对于当年的事情,陈前辈是更清楚些的,毕竟当年陈家跟北鞑勾结,你一直都是反对的。”
“确实。”陈望廷觉得自己今天叹气的次数,比过去几年都还要多了:“当年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只可惜,我被陈望修软禁控制了起来,没能帮到你外祖一家,导致他们被陈家害的家破人亡,身为陈家人,我真是对不起你们林家啊。”
“陈前辈,你不要如此说。”木瑾年忙就说道:“当年他们那么多人联合起来,甚至还迷惑了文武百官和当今圣上,你只凭自己一己之力,又怎么可能与他们抗衡?我其实来寻你,就是想知道,当年陈家是如何与北鞑的人勾结的,那个北鞑的人又是谁,我只听说那个害我外祖一家的北鞑人,是在边关的时候与我外祖结下了仇怨。”
“北鞑的那个人,我也在查,现在也还没查出来。”听到木瑾年如此说,陈望廷眯了眯眼睛说道:“若是说,你外祖是跟那个北鞑人在边关结了仇怨,那我想着,那个害你外祖的北鞑人,应该就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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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三个?”柳絮闻言忙问道。
“一个是北鞑的小皇子,一个是北鞑镇国将军的世子,还有一个,便是北鞑的麒麟将军。”陈望廷百年说道:“这三个人,当初在边关的战场上,都曾经被林将军打得溃不成军,又被林将军亲手打成了重伤,所以,我想着,真要是在边关结怨的人,那就只有这三个中的一个了。”
柳絮想了想,便问道:“陈前辈,你可知道这三个人之中,有谁擅长毒药,又或者说,有谁比较喜欢收集毒药的?”
说罢,柳絮又说道:“实在是当初给三皇子下的毒,太过于罕见,若不是常年玩毒的,又或者常年收集毒药的,只怕轻易不会得到这么罕见又没有解药的毒药。”
而且,说实在的额,柳絮心中觉得有一点还挺矛盾的,当初她和木瑾年逼问的那个千户说,所有的毒药都给林贵妃和木瑾年下了,没有剩余,可明明房少庭和陈望廷都中了一样的毒药,唯一不同的就是,房少庭中的毒药年限比较浅,又不算太多,所以还好祛除,而木瑾年和陈望廷一样,中的毒药分量都不小,而且年头日久,没有七彩金莲,根本无法将毒药完全祛除。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陈望廷摇头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北鞑的那个人,只是,那个人隐藏太深,而且,我的人也从来没有发现北鞑的那些权贵中,有谁喜欢玩毒药的。”
对于北鞑的事情,陈望廷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于是,木槿年并不再问关于北鞑的事情,而是问道:“陈前辈,当年陈家害我林家和我母妃的事情,你可有什么证据吗?”
“有!”陈望廷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因为当年我手里有证据,所以,我那个好哥哥才下了狠心,将我扔到了这里,一方面可以避免被我坏了他的事情,另一方面也能用我做药人去研究解药,一举两得。”
说起当年的事情来,陈望廷依旧愤恨难平,也是,不管是谁遇到当年的事情,只怕都无法平息心中的愤怒。
这世上最难愈合的伤口,便是至亲之人的背叛和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