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山城,周围多山,是整个北鞑山地最多的地方,位于北鞑西北部,同时,也是北鞑最为贫瘠,距离呼吉城最远的一个城。
因为棋山城周围多山,所以,畜牧业在棋山城这边并不发达,而这里山地又多,气候寒冷,以至于种地也很难维持生计,所以,在棋山城这边的百姓生活很是困苦,绝大部分的百姓都是以狩猎为生,这里是整个北鞑生存最艰难的地方,没有之一。
从嘎特村去棋山,路途不近,且要翻越山岭,中途又下了两天冻雨,所以,两人在路上的时间就花了十几天的时间,等柳絮和木瑾年到达棋山城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柳絮和木瑾年这次来棋山城,并没有驾马车,而是骑着马来的,实在是马车在这样的山地中行走不易,倒是骑马还能方便些。
“这里可真有些荒凉。”
柳絮和木瑾年还没进棋山城,两人站在棋山城外,看着周围的环境,以及来来往往的百姓,木瑾年便不由的感慨道。
柳絮点了点头,南唐朝也有贫瘠的地方,但似乎这里的环境太过恶劣,天气也过于寒冷,以至于生活在这里的百姓都不是特别的多,也许这里的男子都忙着进山狩猎,所以,路上行走的人,以女子居多,便是看到男子,也多半年纪有些大,那些正当壮年的青壮年,却并不太能看到身影。
因为进城的时候不能骑马,所以,两人在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下了马,牵着马往棋山城里走去。
这会儿正是早上,门口排着一些人,都是排队准备进城的,这棋山城的百姓虽然少些,但是因为城周村落的不少人都会选择在早上进城,或买东西,或卖东西,所以,每天的这个时候,城门处都会有些拥挤。
柳絮和木瑾年也没着急,就牵着马随着队伍慢慢的往前走。
突然,队伍前面传来了一阵骚动,叫骂声从前面传了过来,柳絮和木瑾年闻声忙往前看了过去,就见到一对年纪不小的老头老太太正在大声的叫骂,那个老太太死死的抓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的胳膊,大声的骂道:“你嫁到我们家,那就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你生是我们家的人,死是我们家的鬼,我告诉你,达布谷不在家,你就得在家好好尽孝,我们老两口的吃穿用度,你就得管,否则,我就告诉所有人,你是个多么不孝顺的儿媳妇。”
那个被老太太抓着胳膊的女子,身边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她自己手里好抱着一个大概两三岁的娃娃,此时,那女子被老太太抓着胳膊,却也不怵,听了老太太的话,立刻就怼了回去:“我家达布谷才不认你们这两个害死他爹娘的杂碎,你们自己没孩子,为了能有孩子给你们养老,你们就害死了达布谷的爹娘,把达布谷抢了回来,那可是你们的亲兄弟,你们也下得去手?这些年,你们怎么对达布谷的?他过过一天好日子?我告诉你们,甭想我和达布谷给你们养老,你们就死了这条心把。”
“呸,你少胡说八道。”老太太一听那女子这么说,顿时就有些慌,忙就啐了一口,大声的说道:“你不想孝顺老人,还想着给我们头上扣屎盆子,你咋这么坏呢?你个小娼妇,坏我们名声,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那个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就朝着那个女人打了过去。
女人见了吓了一跳,她怀里还有个两三岁的娃娃呢,这要是被打到了,万一摔了在,自己怀里的孩子只怕是要被摔倒的,于是,她便慌忙往后退了几步,而那女子身边男孩儿和女孩儿,则是哭着挡着那老太太:“不许欺负我娘,我娘没说谎,我爹说了,就是你们害死了我们的亲爷奶。”
周围的人早就忘了进城的这件事情了,全都看了过来,那个老太太看到大家伙都看了过来,顿时闹得更起劲儿了:“哎呦,可是不能活了,这孙子孙女儿被教得,都打爷爷奶奶了哦,我们可怜的老两口啊,就这么被不孝的儿媳妇欺负,这还怎么活啊。”
“呸,你害死我正经公婆,还想我伺候你们,你咋想得那么美呢?”那个女人不甘示弱,将一双儿女拽了回来,护在身后,便冲着那个老太太狠狠的啐了一口。
“儿媳妇,你这话说得太过了。”旁边一指没说话的老头,严肃的看着那个女子,便开口说道:“达布谷确实不是我们的亲儿子,但是,他爹娘可不是我们害死的,是生病病死的,我们夫妻俩可是还帮他的爹娘安葬了呢,我对我这兄弟和兄弟媳妇可是没什么愧疚的,达布谷他爹娘没了,我们夫妻俩把他一点点儿的养大,这没有生恩也有养恩吧,可如今你们倒好,我们把达布谷养大了,还给他娶了媳妇,又给他带大了两个孩子,如今你们翅膀硬了,说走就走,把我们老两口给丢在一旁,这去哪儿也说不过去吧。”
“哎呦,你公婆说的不错,不管怎么样,你公婆就算不是你相公的亲生爹娘,那也是养大了你相公啊,这没有生恩也有养恩呢,不管怎么样,你夫妻俩个不管你们公婆,那就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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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看着的人群中,有人就开始指责起了那个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