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场风波足够让人嘀咕的了。
剪秋拧了热乎乎的帕子给宜修敷面,担忧地说,“今日福晋对王爷是不是过于苛刻了?”剪秋说的还是委婉了,哪里是苛刻,简直是把四阿哥的面子扔在地上踩。
宜修感受着面部肌肤的放松,舒服地微叹了一声,“可是觉得我对王爷过于不客气了?”
剪秋拿下了帕子,用手轻轻的为宜修按摩头部,“只是王爷到底皇亲贵胄,福晋这般难免会惹得王爷不快。”
宜修嗤笑了一声,“我以往作出一副贤良姿态,也不曾见王爷对我有过半分尊敬,若再继续维系贤良的名声,怕不是要把年世兰顶在脑袋上。”
四阿哥这种人才不会记你半分好,你为他筹谋忍让,他只觉得理所应当。以前,年世兰还没那么嚣张的时候,宜修愿意维系一个表面和平,但现在的年世兰,忍一下都让宜修觉得呼吸不畅、乳腺增生。
剪秋也觉得今日的宜修做得解气,但又害怕这样做会使宜修失去四阿哥的支持。
“若当时王爷执意为年侧福晋撑腰呢?”这是剪秋的隐忧,若四阿哥坚持站在年侧福晋那边,那宜修以后在雍亲王府哪还有什么权威?
宜修闭着眼享受剪秋的按摩,笑着说,“那你可就小瞧王爷的气度了,他是宰相肚子能撑船,哪里会在意我一个小小的冒犯之举?”
剪秋总觉得宜修话里有话,阴阳怪气。宜修的话也确实像剪秋所想的,宜修是在说四阿哥能忍,只是不是那种夸奖的‘忍’。
宜修拍了拍剪秋的手,“快别想了,一天天紧锁眉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薜荔院有多不好待呢。”
剪秋收回了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间,不高兴地说,“福晋又吓奴婢,奴婢才没有天天呢。”要不是宜修的举动实在大胆,剪秋也不会说个不停。
宜修也是无奈一叹,今日的冲突确实是她刻意为之,为的不是惩戒年世兰,而是为了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