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管家虽然规矩多,可该落到实处的俸禄是一分没少,后来年世兰进府更是拿银子不是银子,可劲儿的撒,府里的老资历基本都有娘家补贴根本不愁花销。
只有新进府的曹琴默和林濯音很是尴尬,可林濯音有四阿哥的宠爱,想必四阿哥也会偷偷补贴,那就剩下曹琴默一个人没着没落了。
但偏偏林濯音的路子,曹琴默根本没办法复刻,她在曹家的时候是姐妹中最出色的,打扮起来也是个清丽佳人,可到了王府这样百花齐放的地儿,真是被比成了路边的小野花,根本没人在意。
所以,想要活下去就要给自己找个靠山,曹琴默思索着,问音袖,“今日,果真是费格格言语无状,导致年侧福晋反被福晋将了一军?”
音袖肯定地点头,“有人看见,年侧福晋和费格格刚走出了薜荔院,年侧福晋就忍不住打了一下费格格的旗头,把费格格的发髻都打散了,可费格格跟年侧福晋住在一个院子里,又不敢越过年侧福晋,只能那样狼狈地回了兰韵别苑。”
曹琴默皱眉,这年世兰可比自己在家听说的还要嚣张。只是这未尝不是自己的一个机会,费云烟不顶用,年世兰总需要一个出主意的狗腿子吧!
就拿今日的事情说,若自己犯了费云烟那样的错,绝不会等着年世兰帮忙,直接干净利落的认罪,王爷的妾室就算受罚也不会有皮肉之苦,反而趁机解了年世兰的危局,把她公正无私的形象树立起来了。
音袖不知道曹琴默的想法,有些害怕地说,“年侧福晋果真霸道,连费格格这样在王爷面前得脸的,都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还好今日没让侧福晋惩罚了百合,不然说不定哪一天,奴婢就会莫名其妙被打杀了。”
曹琴默提出了另一个思路,“只要咱们是年侧福晋自己人,你也就不必担心了。”
音袖有些惊讶,犹豫地说,“可年侧福晋对费格格都是那副样子...”她们这种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一味地往上凑的,岂不是更不能得年世兰的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