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同样不解,但还是叮嘱弘时,“皇爷爷是天子,是赏是罚,他老人家心里如何不清楚?这话不可再说了。”
小孩们不明白,大人们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另一辆马车上四阿哥对江晨说,“委屈望轩了。”
江晨无所谓地摇头,“只要天下百姓能享受到玉米的便利,其余都是小事。”
可四阿哥这些年在户部办差,深知国库的空虚,不由怒上心头,“这些年皇阿玛御下愈发宽容,可底下的人却不知感恩,国库空的都能跑老鼠了!”
江晨知道,这是为了收买人心,康熙便允许官员们写欠条借国库银子,向来借钱的是大爷,这几十年的银子借下来,不光是大臣们,连阿哥们也没少借,越欠越多,谁肯还啊?
四阿哥曾试着追缴国库欠款,但最终以失败告终。因为不但太子党欠了,大千岁党也欠了,说句不好听的实话,满朝文武都欠了国库的银子,四阿哥想靠一张嘴来追回欠款吗?
江晨劝慰四阿哥,“此事只要皇上不想追究,王爷如何着急也不过是无用之事。”
四阿哥攥紧了拳头,痛心地说,“若真是家计艰难,爷也无话可说,可望轩知道,重臣们借了几十万的银子去看什么了吗?”不等江晨回答,四阿哥自顾自地说,“他们把银子直接放在民间借高利贷!每十万两一个月就能收回五千多两!”
高利贷闹得不知道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朝廷对此一向是严打,可重臣们却拿着国库里的民脂民膏去残害百姓,真是可笑啊!
江晨跟着李光地,为了合群,也借了一千多两,但因为家中一向不缺银两,又不在户部任职,所以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竟然糜烂到这般地步了吗?王爷可曾跟皇上如实禀告过?”江晨同样咬牙切齿。
四阿哥苦笑,也不愿江晨不知情,他当年讨债的时候,还是太子正当朝呢!江晨还是个读书的学子,哪里知道其中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