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让华妃听见,怕是鼻子都要气歪了,就算因为宫务华妃都没时间保养自己,华妃也不愿意放弃手里的权利,如今宜修一句话就要把宫权几分,华妃如何能不气?
权利谁不爱呢?吕盈风有了动力,也出起了主意,“宫务倒是好说,只是如今最要紧的便是选秀之事。”
选秀还有几日,能做的华妃都做了,想摘桃子都晚了,可让华妃一个人独占这份功劳,吕盈风又有些不甘心。
曹琴默轻声说,“臣妾出身卑微,反倒发现了华妃娘娘不曾注意的事儿。除了京中秀女,各地进献的秀女数不胜数,若家世好,长途跋涉也不觉得艰难,可颜色好却家贫者,能抵达京城已经是万幸,在京中吃住却是个问题。”
吕盈风虽然也是从蜀地进京,可她家中打点到位,只觉得路途遥远,并未有其他不适之感,所以曹琴默一说,她一拍脑袋,“还是温妹妹心细,我竟然不曾注意。”
新帝登基,自觉根基尚浅,不愿秀女久留宫中,惹出事端,所以这一届秀女是要自己在京中吃住的。年世兰没有经验,能把宫里的事情办好已经属实不易,但底层秀女的艰苦,哪里是华妃娘娘能看得到的。
但华妃注意不到,就是宜修的机会,这事儿是曹琴默提出来的,吕盈风家中又不在京城,所以宜修利落地将此事交给曹琴默去办。
曹琴默知道这差事要与年世兰正面交锋,可那又如何呢?她背叛了年世兰,投靠宜修,年世兰怎么也不会放过自己的,现在自己又有了女儿,不争,女儿哪来的前程?
吕盈风也不恼曹琴默得了差事,反正只要能给年世兰添堵就行。
事情商量好了,吕盈风和曹琴默也就告辞离开,只是出了坤宁宫的大门,曹琴默问剪秋,“姑姑,我自知娘娘并非看重权利之人,可是发生了什么?”
剪秋不能直说,只是委婉提醒,“昨日皇上来坤宁宫用膳,华妃娘娘怕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