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联八天后，刘川东再次接到楚世轩打来的电话。他谨慎地答复着楚世轩的每一句话，他知道，“猎狼”行动要开始了。

时间定在今天晚上八点，地点在江宁会所。那是一处非富即贵，进门都必须验资的地方。

楚世轩特意选择这个地方也是为了让杨立放下戒备，毫无顾忌地跟他进去。

得到确切消息后，顾若卿和刘川东找到杜重。

DNA检测结果已经出来，所有检测报告都显示程伯康的DNA和四十年前杀害那对老夫妇的杀人犯的DNA完全吻合。就连楚世启的血渍测出来的DNA数据都有近百分之七八十的吻合度。

杜重终在他退休前，给他几十年的从警生涯刻上一道耀眼的印章。

顾若卿满脸焦急，盯着一脸淡定的杜重，说：“杜局长，老鼠已经出洞了，黑猫是不是也该动起来了？”

杜重表情肃然，没有说话。

刘川东上前一步，双手撑在办公桌前：“杜局长，时间、地点都已经定下来了，时间紧张，您要是再不安排人去四周围堵，恐怕就来不及了。”

杜重眉头一紧，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说：“你们着什么急，我有说过不动吗？只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些其他安排。”

“什么其他安排？”顾若卿心急如焚。

杜重看了一眼顾若卿，说：“我知道你担心楚世轩，毕竟他是你的丈夫。但现在我手上有关杨立的证据还不够充分，再加上他背后有菲国政府官员的支持。要想抓到，至少要人赃并获吧！”

刘川东忙说：“赃物在这之前不是已经让您给截下来了吗？现在就差抓人了，还要什么人赃并获。”

杜重抿了抿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

“是，之前几批货确实被我截了，但那都是通过楚世轩的货运公司发来的。就算我知道这些货是杨立的，但不是从他手里出的，别人是不知道，你明白吧？”

顾若卿摇头：“杜局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今天晚上不打算去江宁会所抓他们，救出世轩吗？”

杜重摆手说道：“人肯定是要抓的，但不能用楚世轩的方法去抓。”

两个人同时怔在原地，谁都没有明白。

杜重看着他们，叹了口气，说：“你们都紧张什么，警方做事是有流程的。不能你们说去抓，就是去抓，说去救，就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