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启双臂撑着床沿，缓了一大口气，说：“你给我吃了什么？”

“药！”程伯康冷冷地说。

“什么药？治病的药，还是害人的药？”楚世启的眼眶还泛着红，红色目光下透着恨意。

程伯康将手里的烟掐灭，抬头看着楚世启：“能杀死你身上的蚂蚁，能让你立刻就恢复正常人的药。”

“是毒吧？上次你用叶茶做借口，让我喝。现在我变成这样，你直接不想隐藏，直接在我身上用上毒了。”楚世启冷笑着。

程伯康说：“你这么想也可以，我这都是为了让你舒服一些，让你尽快摆脱身上的痛苦。”

楚世启突然站起身，对着程伯康怒吼：“我变成这样是谁害的，是你？什么叶茶，什么药丸，就是毒。你怕我不听话，你怕我胳膊肘往外拐，你怕我再回到楚家，所以，你就拿这么肮脏的东西来控制我。”

“你控制不了我的思想，控制不了我的精神，你就想控制我的身体。你是我爸爸吗？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是！”程伯康盯着他，回答的坚决肯定。

楚世启一会笑，一会哭，表情狰狞，眼神涣散：“是？哈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是你的儿子，你却想害死我？”

“你不会死的，这些东西，我这里应有尽有。只要你想要，我可以供你一辈子。”

“一辈子？”楚世启怒吼着，“我还能有一辈子吗？才一次而已，我就已经痛苦的想要自杀，想要去撞墙。你还跟我说什么一辈子？”

“程伯康，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比楚怀兴、楚世轩还要恶毒。”

程伯康的眼神一变，掐烟的手握得紧紧的，骨节发出咯咯的声音。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语气满是愤怒：“我的恶毒都是他们逼出来的，他们可以这么说我，你是我的儿子，小英的孩子，你不能这么说我。”

“你还有脸提到我妈？你这么对我，她如果在，一定会拿把刀杀了你。”

楚世启看向程伯康的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不甘，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都显露出一抹讽刺不屑的表情，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程伯康咬着牙，握拳的双手渐渐放了下来：“小英如果还在，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