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捣乱呢……
裴祈见状,才放心的揉了揉星落的小脑袋,转身提着裙摆走向容钦离开的方向。
等裴祈没了身影,星落也将头发随手丢开,侧身看向了容离的眼睛。
赤目红瞳,银发獠牙,下面……就该是心智散尽,彻底变成一个疯子,然后命丧黄泉。
能活到现在,也是苦了这个女娃娃。
也罢,先前她为了不被裴姐姐怀疑身份,有意伤了容离,这次,便帮她一回。
星落抱起药酒坛,一边哼着走声的小调,一边一蹦一跳的走向了旁侧的树根底下。
席卿只希望他不添乱就好,至于到底在做些什么,跟本没有在意。
他可是连手头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哪有空管她?
星落扯开药酒的封口,又浅浅的闻了闻。
这东西,方才她已经尝过了,那几味稀缺的药材几乎都有,那个席卿,还不算庸医。
否则,即便她有法子缓解容离的状况,也来不及去找这些药材。
星落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另一只手则覆在心口,随后缓缓闭上双目,暗暗摧动内力。
历代王室朝堂,无论北定还是大晟,苍起或者大湮,处处都有见不得光的勾当。
前有北定摄远侯捉了满室孩童,害了无数新生性命,只为练成一个供其摧使的毒人。后有大晟左相勾结西域,将不死蛊兵引入千佛山,那些平民百姓,皆成了蛊虫的养料。
就连已经覆灭的大湮王朝,竟也有人敢动用禁术,害人至此……
王公贵族,不过表面光鲜亮丽罢了。
随着内力摧动,星落的手心,缓缓溢出一颗青黑色的豆大血珠,顺着她的指缝“噗咚”一声落入了酒坛中。
而星落也好似耗尽了力气般出了满头虚汗,一只手拎起酒坛,一摇一晃,强撑着走过去。
心脉之血,当真不是能随随便便取出来的。
只是这么点,便耗光了她一半的内力。
她将席卿身侧的酒坛踢走,另一只手又将席卿推开,坐在容离身侧,一脸正色,全然没了平日孩童稚嫩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