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溟沧说,他会把阿怜姐姐作为礼物,以和亲公主的身份送给我。”
这于他而言,无疑不是个巨大的诱惑。
要知道,他在大晟忍辱负重,甚至回到北定暗中夺权,坐上摄政王的位置,这一切,都是为了江月怜。
可他自然不会相信,一个被困牢狱的囚徒能够夸下海口,但他却也答应了江溟沧,只要他能够登上皇位,自己就同意这个交易。
江溟沧,也确实做到了。
容钦看完了信,双眸紧皱在一起,随后把信递给了裴祈。
裴祈看着信上字迹,手不自觉的捏紧了,这字,的确是江溟沧的。
可他为何要找人出兵,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没理由这么做。”裴祈将信放在一旁,还是对宗政无言的话将信将疑。
总政无言一愣神,随后反应过来,轻笑:“我差点忘了,那江溟沧可曾是国师引以为傲的学生,国师不信我,也在情理之中。”
“可如今江月怜受困大理寺,崔少恭带兵离开帝都,江陵枫也早就回了玉面山庄,国师在帝都安排的一切,可都已被江溟沧一一瓦解……”
“国师若仍旧不信,大可将许驰派回帝都一探究竟,不过……他要是回了帝都,再想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帝都各个城门的看守,早已换成了三千鸩羽。
而今的帝都,可进,不可出。
容钦捏着下颌,饶有兴趣的侧头看向裴祈,见她一脸犹豫纠结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
“早就跟你说过江溟沧并非善类,可你就是不信,还一心为他开脱……”
容钦的话还没说完,就瞧见裴祈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只得耸耸肩闭上嘴,支着脑袋看向宗政无言。
他突然问道:“你方才也说了,江溟沧拿长公主跟你做交易,事成之后你如愿得到心心念念的江月怜,何乐而不为?”
“那你今天出现在这,费尽心机的找到我们,又是什么意思?”
他入朝早过裴祈,也知道江月怜对宗政无言来说何其重要,按理说,他不该拿这件事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