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蜉蝣撼树

此间若是有苟字真经,自己至少是引气入体筑基在望,再过十年约能金丹大成。

李君璞察觉段晓棠说这话绝非没有来由,“昨日县衙抓了几个逼良为娼的地痞,据说是被白二撞上的,你也在场?”

“不是白二是白三。”段晓棠猜白秀然打的是白湛的旗号,日后若是结婚了,这个人选就该换成徐昭然了。

可怜徐昭然,人在宫中站,锅从天上来。

李君璞当然知道段晓棠嘴里的白三不是白三郎而是白三娘。尽管白秀然的小字已不是秘密,但除了段晓棠等人并无人直呼其名。

“你认为该如何待那些地痞流氓?”

段晓棠:“如果查实罪行,作奸犯科者,坐牢服苦役杀头论罪该怎么办怎么办。”

这就是段晓棠与大部分人的区别,换做同样“有本事”的葛寅来,大约是小恶打一顿,大恶真的“替天行道”了吧,不会考虑官府威严律法公信。

“我希望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女郎们即使孤身一人,也能毫无顾虑地走在路上。”

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是圣人们对天下大同的美好愿景,但也不能夸口能让女子安心独行。

不说黑夜,连白日女子也不敢独行,换在某些偏远坊市,连男子亦不敢轻易涉足。

段晓棠偶尔言行异于常人,并非疯癫,而是他自幼所接触的环境与他人不同。换句话说,他所有的言行背后都有一套严密的运行逻辑,并非凭空而来。

就如一套军阵,真正能摆出来和只在书上见过的人,说法定然是不一样的。

他和李君璞身上有相同的特质,追寻理想并愿意为之努力。即使他们的理想不尽相同。

李君璞从现实出发,得出一个结论,“很难。”

段晓棠当然知道难,这样的问题越想只会越纠结,只能想想不让自己那么难受的事。“那他们的钱够用吗?”

这就轮到李君璞难受了,“勒紧裤腰带,何况地方军头开源的办法不少。”不过多数都触犯国法。

各军是贫是富,多看军头的经营手段。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段晓棠还是想找出一只白的,“就没有不被贪污的?”

李君璞直言,“宫中禁卫和河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