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镇顿了顿,“五娘不是早就走了吗?”
谢四娘抽抽鼻子,“二月还在武功,她是自杀。”
不用人提醒陈镇也知道,他们夫妻二人听来的说法有猫腻。
谢四娘眼睛微红,“祝娘子,麻烦你继续说。”
祝明月并未开口,只看着刚刚过来的陈镇。
女人间隐晦的表达谢四娘心知肚明,主动开口解释,“我夫家姓陈,郎君既是我的夫君,亦是我和五娘的表兄。”
祝明月不管眼前这对夫妻是亲表兄妹还是只是亲属关系上的表亲,照大吴的风气,无疑是极为稳固的关系。
“我和五娘相处拢共不到两个时辰,她的情况知之不多。”祝明月冲着门外喊一声,“英英,进来吧!”
谢四娘见到祝英英,分明是刚才从雅间门口经过的小娘子。
祝明月向祝英英介绍道:“谢四娘子是五娘的姐姐,旁边那位陈郎君是她的姐夫兼表兄。”
谢四娘清楚这才是真正的知情人,急切补充道:“我与五娘是双生姐妹。”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我们更亲密。
当祝明月说起春二月时,谢四娘马上想到那一阵自己没来由的心口疼。
这一阵子,祝英英脑海中演练过许多次,如果找到五娘的亲人该怎么说,五娘的委屈、绝望……他们会理解吗?
可话到嘴边,祝英英却是未语泪先流,因为她也曾是其中委屈绝望的一员。
祝英英和谢四娘相对而坐,两人边说边哭。祝明月搂住祝英英的肩膀安慰,一边撇过头去。
陈镇终于明白刚才祝明月为何不愿当着自己面说,因为这事着实不体面,其中最不体面的是混账的负心人,独自抛下五娘逃命,人没死不思营救便忙不迭四处报丧信。
等谢四娘平缓一些之后,祝明月淡淡道:“你们若是不信……”
杜乔推门进来,额头尚有一层薄汗,“你们若是不信,我可以作证。”
“我姓杜名乔,字长林。济州举进士,路过武功时被土匪所劫,和五娘他们关在同一座匪寨。如今武功县衙尚有匪首刘大郎的海捕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