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布说到底是将一根根细线织成布再裁衣,毛衣却是跳过中间步骤,用棒针直接织出衣裳。
辛德元不错眼地盯着上下翻动的棒针,走一圈毛衣就多出一层。
他家的葛布生意是祖传的,自小浸淫其中。换言之虽是男子,但织布的手艺没落下过,比旁边只顾着眼花缭乱地齐四明强多了。
最后生意同样没敲成,辛德元买了两团毛线加四根棒针回去,他要试试织毛衣的过程。
徐达胜亲自将两个伙计千方百计“拐”来的外地客商送出去,人影消失不见,自言自语低声道:“扬州。”
恒荣祥的生意局限于北方,南方不成气候,也不知这两个商人能否在扬州点燃一把星火,开拓市场。
送两人回到客舍,赵财崔小四告辞离开。
辛德元摆弄棒针和毛线,问道:“四明,你看这生意有的做吗?”
齐四明牛头不对马嘴来一句,“罗掌柜徐掌柜都不是奸猾人。”
从无尖不商变成无奸不商,做生意还是要看合作伙伴的人品。
夸货是商人的本性,但罗满为徐达胜不曾设圈套,反而事事为他们两个“新人”考虑在前。
辛德明放下棒针,点头认同,“明儿再去看看胭脂。”
或许由于东家是女子,祝明月的产业都带着点“女人味”。
次日在赵财崔小四两个跑腿带领下,两人在济生堂做了一个健康体检,大病没有小病不断。
让保养都是空话,两人记得欧六山的叮嘱。
辛德元:“大夫,给我们开点合适的成药吧!”
诊完病拿完药,一抬脚就是隔壁的花想容。
由于女客居多,难免招惹风流浪子,不得已请了两个健妇在铺子内守着,若有人行为不轨,会被“客气礼貌”地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