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还是个现代小大夫,估计得缓好几天,主刀的病人眼睁睁的没了,画面冲击性太强。但林婉婉现在做了师父,甚至跟去战场短暂做过一阵军医,论接受程度早已今非昔比。
朱大夫反倒来劝她这个当师父的,人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亦是为人医者必然要面对的。除非急症,在医馆坐堂的大夫也少有能面对病人去世的现场,总要经历这一遭。
林婉婉这会似乎才恍然明白,她把徒弟当青春期的敏感小孩,但她们本人包括家人都远比她想得开。
赵璎珞:“不会有人借此生事吧?”
林婉婉摇头,“不会。”说点不负责任的话,“人送到我这儿来,本来就是存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再说签了手术知情同意书的。”
大吴的大夫虽然社会地位不高,但百姓们对治病救不成人的接受度也高。天知道林婉婉当时都想好带徒弟们去哪儿躲了。
术后林婉婉和几个徒弟复盘了整个手术过程,操作没有问题,只能怪时运不济。
鉴于此,贯来“迷信”的林婉婉决定最近一段时间金盆洗手暂停手术,师徒几个各寻各的办法,去去身上的晦气,一脉相承的是花大钱的不干。
几个徒弟家里都有医药背景,各有各的办法,丘寻桃家的法子最秀,挑阳气最盛的时候晒太阳,简单方便还不费钱,怀疑她家处理药草时,就是这么做的。
杜若昭综合几位师姐的办法,还是选择最朴素的求神拜佛,跟着张法音去寺庙礼佛。给杜乔求平安是求,给杜若昭求平安也是求,走一趟路办两件事。
祝明月旁听整件事,“输血做不到,青霉素呢?”记得这玩意是可以培养的。
林婉婉:“臣妾做不到啊!”至少现在做不到,不过也不是全无进展,“在搞大蒜素,看能不能做出来。”
她现在去医馆,除了清点祝明月带回来的药材,能自用的留下,不用的就找药材商卖出去。余下的时间就是做大蒜素试验。
祝明月不清楚大蒜素为何物,既然能被林婉婉提出来,想必是有用的吧。转而提到:“你这假要放多久?”
林婉婉:“一个小长假,五天,不打折。正好长安的学子们还有田假,刚好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