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将来家里攒足了银子,还都能听自己调遣,小糯宝笑出一排小乳牙来,这就搂银子睡香香了。
翌日一大早,冯氏就把沾满口水的银子,从闺女的咯吱窝底下捞出来。
她笑着亲了两下,便去衣箱子里翻出个小盒,替闺女把银子装好。
李七巧虽揽了绣品营生,但顿顿饭食,她还是能张罗就张罗。
毕竟男人们厨艺不精,孙春雪炒菜又能齁死人,要想让糯宝胃口大开,还得她和娘的手艺才成。
才几日的工夫,李七巧又往城里送了三四幅绣品。
五多两银子又能揣进腰包。
李七巧也是个知分寸的,虽说冯氏从不要她交公,可她回回拿上银子,也最多只留半两做体己。
余下的不是强塞给冯氏。
就是笑吟吟地放进糯宝的小钱盒。
有时冯氏看她绣东西熬到眼红,也挺心疼:“你仔细些眼睛,不必那么拼命,咱家现在又不缺这钱,你只管拿来打发时间就成。”
“再说了,这银子都让你自己留着了,你咋还塞给我。”
李七巧倒不骄矜,只是笑道:“放心吧娘,我干活心里有数,累不着,咱都是一家人,钱谁握着都一样的。”
待回屋后,姜丰虎也佩服地看着媳妇。
“还是我媳妇格局大!”
李七巧啧他一声:“那还用说,咱一家上下齐心,才有了这好日子,现在不管赚多赚少,本就该一块花,分什么你我。”
一眨眼,又过了一个多月,初冬的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似的疼。
姜丰景的私塾也有了两天休沐。
冯氏早早便起来,差遣姜丰年快去城里接老四。
顺道再把她在布坊定的料子,一并都给取回来。
“都入冬了,弄不好上午还要下雪,你把这袄子一块带去,让老四穿上再坐你驴车后面。”
冯氏生怕丰景冻着。
又灌了个汤婆子放在驴车上。
等姜丰年吐出花白的哈气,朝城里去后,冯氏便戴上围裙,围着灶台又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