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们肯拿出波斯萝卜种子来,兴许大伙还能看在种子的份上,平息怒气。”
“就是就是,只要你们村一天不拿出波斯萝卜种子,这事儿就一天没完,有本事你们就一直不出村,不然在外头见着你们,我们还打!”那几个汉子都跑得快没影儿了,却还大声嚷嚷着这些话。
冯氏和姜丰虎气得攥拳。
不过也顾不上回骂,赶忙去看老张头怎样了。
“快,来个人快去跟吴大夫说一声,让他把伤药备好,咱这就把张叔送过去。”冯氏急声道。
村长和老李头心疼坏了,直跺着脚骂人。
“这都是些啥畜生,都是十里八乡的,咋会下手这么狠,这是想要老张的命啊。”村长的额头都冒青筋了。
“有没有谁认出来,他们是哪个村的,我跟他们没完!”老李头怒声高喊。
冯氏心里憋火,也正要骂上两声。
只是这时,大伙却都说不识得那些汉子,谁也不知是哪个村的,冯氏便不免愣了下,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
方才那十几人确实眼生,连她也一个都不认的。
虽说附近村子多,有脸生之人正常,可各个村子彼此通婚,秋收时也常一起卖粮,其实大部分都能混个脸熟。
而这来了十多个人,乡亲们却连一个都不曾见过,属实有些不对头。
冯氏心细,又突然想起,那些汉子先前们挥拳时,一双双拳头软绵无力,而手掌也不见半点老茧,压根就不像种地的泥腿子。
难不成不是……
冯氏疑惑地挑起眉,不过还是摁住了猜想没说,毕竟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带老张头治伤,可别让他出啥大事儿。
众人也顾不上再咒骂,连忙一起帮忙,抬着老张头的胳膊和双腿,朝着福善堂去了。
吴大夫早就把伤药、热水备好了,见人伤得挺重,就让把老张头往药材房抬。
“那里面有凳子,快给他放上去,其他人别再旁边围着,给我让开位置,都去门外等!”吴大夫严肃中透着焦急。
满是草药味的倒坐房里,两条旧长凳子拼在一起。
老张头颤颤巍巍地躺上去,血滴在了地上,嘴里嘟嘟囔囔,都开始说胡话了。
这老头子脑瓜被开了瓢,眼睛也肿了,乡亲们越看越心痛,气得捶打了几下门框。
“今日就是我们来晚了!”老李头牙齿打颤道:“要是下回让我逮到他们,我可不管啥南纪的律法不律法的,统统都往死里打,敢欺负咱村人,我跟他们拼了!”
小糯宝看着虚弱的老张头,也不悦地皱起包子脸。
这一回,已经伤到人性命了,显然此事就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