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国子监祭酒夫人怀了身子,大夫摸脉说是小子,眼下,一家子正是欢喜。
听了这话,小糯宝赶忙跳到地上,跑去小厨房就抱了盆酸杏来。
“娘,再拿些酸杏过去,酸儿辣女,他们家肯定喜欢。”
冯氏一听,觉得不错,这便挑了个好看的提篮子,装了一篮子,让人同紫檀木鸟笼一并送去。
国子监祭酒府前,一同送礼的,有三五家的奴仆。
除了姜家之外,鸿胪寺卿周家的管家,站在最前头,
众人都是为着自家小少爷来,彼此招呼一声后,也难免好奇起礼来。
一般的礼都是包装好的,唯有姜家的酸杏子,却是露在外头的。
那鸿胪寺卿的管家见了,忍不住撇嘴。
“真是没有见识,一筐破杏子也好意思送来,等着被丢出来吧。”
郑嬷嬷提着礼物,虽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但还是忍住了冲动的大巴掌。
等众礼都送到后,国子监祭酒吴夫人一听说有酸杏,口水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书房里,吴夫人抱着碗酸杏,吃得脸色红润。
“这酸杏虽不贵重,但味儿却极好。”妇人喜滋滋道,“前两日我就想吃这一口了,可惜下人们出去买了两次,都见不到味儿够酸的杏子,这送杏子的姜家真是及时雨,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国子监祭酒吴青放下笔,露出赞许神色。
“姜家?听闻那姜丰景颇有才气,所做画作新颖,人还不骄矜。”
“他的家人虽也跟风送了礼,但所送之物都很实用,不是浮华之物,可见家风不错。”
身为国子监祭酒,吴青从不在乎学子的出身、家中有多富有。
唯二在乎的,就是品性和天赋。
吴夫人听了也直点头,吐出杏核道,“谁说不是呢,要我看这姜家不错。”
“不像那鸿胪寺卿周家,竟送了只半人高的送子麒麟来,那麒麟全是金子造的,土气不说,还多雕了一只脚指,实在是肚子里没墨水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