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容隐还达不到为了她斥责旁人的程度,但好歹是为她说话了的。
男女之间,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这个容隐初见时装的像是寒冬腊月的冰雕似的,原来不过就是个纸老虎一只。
她抿唇握拳,掩住心中雀跃。
这朵高山雪莲,她温循必定要亲手折下来。
容隐的话将方才那些直接否定,一点口子没留,彻底将崔越两位夫人事先准备好责备温循的话堵在了嘴边,两人脸上同时浮现出一丝尴尬,但好歹也都是一家主母,表面维持的还算不错。
反观施萝就不行了,她年纪小兜不住事,此时脸上已经泛白了。
她以为容三皇子总会帮着她的,毕竟她的父亲可是在他手下为官了,前几年父亲回京述职时,她还跟着去了的,那时容隐还和她说过话的。
施萝忍着委屈,觉得可能是自己长大了些,容三皇子没认出她来。
她咬着唇自报家门道:“三皇子,我是施萝。”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容隐蹙了蹙眉。
他问:“你是谁和方才你说的话有什么关系吗?”
崔大夫人眼见着事情就要往其他方向歪,赶紧出声:“循儿一向是个知礼数的,原是我们听信旁话误会她了。”
越夫人也满脸堆笑的打起了圆场,她可不想把事情闹大,要不是三皇子语气不好,她差点就意义用事了,她表情和煦的牵过温循的手,从腕上褪下个镯子,从透出的不舍程度来看,这镯子恐怕算得上是个宝贝。
她婉言解释道:“都怪我太着急了,我家大郎是千叮万嘱说三殿下喜静,让我注意着别让人打扰殿下的,这才一听到你没得允许自己过来了,着急忙慌的就赶过来了”她一拍脑门,满脸懊悔:“我这性子也真是的,只要一急,就容易出点误会,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她说的诚恳,话里话外却是在挑明温循是没得应允偷偷摸摸过来的。
温循一直都余光一直都在关注容隐,一见他表情不对立马接话。
“不是大夫人身边的嬷嬷告诉我三皇子在这边的吗?”
温循脸上惊讶,嘴角带笑。
越夫人只要不在女儿婚事上,还是十分精明的。
她即刻会意。
温循一个第一次进越府的女郎,是如何知晓贵客居所的?准是府中有人透露的啊,她辩来辩去都是她内宅管理不善,随便一个人就套出了话。
这次是个女郎,若是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