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城山人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又强颜欢笑道,“师侄这是说的什么话,固城人人都应当遵守祖师爷留下的祖训。”
徐半山也皱了皱眉,又坐下轻描淡写道,“老先生,我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子,你何必揪着我不放呢?”
固城山人似乎想到了他会这么说,也笑道,“你既然不是我们这一派的人,为何不少技巧都是固城一派的,莫不是你偷学来的。”
其实无论是什么样的技艺人,最害怕的就是偷学。这几乎是能被整个行业奉为不耻的事情,若是被发现了,几乎可以说已经被钉上了耻辱柱,这个人的技艺生涯多半也就完了。
徐半山不怒反笑,“固城派算什么,就是青山派,万言堂,百花园……只要你说的出来有名有姓的说书人教派,我都能跟你模仿个遍。这有何难的?只要多看多听,只要是个人都会。”
不知是徐半山的语气太过平常,还是言语太过扎心?
固城山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安巧怕这事越来越不好收场,只能上前打圆场,“客官喝点菊花茶降降火。”
随即又转向徐半山,“你少说两句能死吗?”
徐半山难得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掌柜的,他这是明目张胆来撬墙角,你不管管吗?”
安巧摇了摇头,“是我的总归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强留也没用。”
徐半山撇撇嘴,这一两个月的时间,他在京都食肆确实过得挺好的,有宿舍,包吃,还有各种各样好吃的,想吃什么都可以。
这样的待遇还有月钱,但凡是个人都不愿意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