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衙役吧嗒完了手里的烟,又低着头卷烟丝。
“那小公子,没权没势的,空有一腔热血。后来怎么了,死咯。郭家庄没完,那后头的村子索性之前合并到了前面的郭家庄。
二十五年前,那日我又在衙门里。
有个满脸是鞭痕的女人跑进来了,要我救救她,我还没问清楚怎么一回事,郭家庄来人了,说老婆疯了,差点把孩子摔死。
人家拿了籍契,婚书。
一点办法都没有,连拖带拽回去了。
没几天,那女人死了,死在了衙门门口,鞭痕更深了,到处都是血。
郭家庄连档案都没留下,都说这是家事。
二十三年前,郭家庄出了事,说莫名其妙死了人,郭家庄的人来了,在门口又哭又闹,在城里就把事情闹的很大。
京都衙门去了郭家庄,当时的府尹带着我们几个,查来查去,愣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可郭家庄的人,难怪有钱的,他们只需要花点钱,便让整个京都府衙陷入了莫名其妙的百姓攻击中去,然后他们功成身退。
你们知道吗?
那位刚上任不久的府尹,被贬到了穷乡僻壤,做县丞,一干就是几十年,现在还在位上,一步都没有上去。
十八年前,十六年前,十五年前……
这样大大小小的案子,一点也不少,可档案总是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有一次我不信邪,专门拿了个保险柜放好了,第二天来又不见了。
我一辈子都是衙役,也没什么大本事,更没权限日日进档案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