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定裕宠溺地摸摸杨锦帆的小脑袋，笑道：“丫头，人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万夫人被煞气伤得这般严重，哪有那么容易醒？不过是代替那些伤得严重的下人们，履行一下职责罢了。”

杨锦帆乖巧地点点头：“哦！师父想得真周到，那师父就自己留在这儿替我也行一行职责吧，我去找小家伙了。”

说罢，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顾定裕：“……”

这孩子咋就油盐不进呢？

顾定裕放下手中的瓜子，喊道：“回来！”

杨锦帆不耐烦地转身，面上还是恭敬地点头：“师父请讲。”

顾定裕“啧”了一声，生气地捧起杨锦帆的小脸揉来揉去。

“你这孩子，存心跟师父对着干，是不是？”

“唔，没有！”

杨锦帆挣扎着，要掰开顾定裕作乱的手，吃力地说出这几个字。

“师父将你留在这儿，有些照顾万夫人的事，师父不便去，便由你代劳。不然，你以为师父不想让你早点休息？”

杨锦帆轻哼一声反驳道：“师父，医者不分男女！”

顾定裕：“……”

这孩子，欠收拾！

“总之，不许去！万茂棠院子里那么多人，一个也没事，哪里需要你去瞎凑热闹？你看这个院子，病的病，歪的歪，咱们应该留在这里才对。”

杨锦帆左右瞟了瞟两个病号，返回到座位上坐下，还是闷闷不乐。

道理她都懂，就是想那小家伙得紧！

顾定裕满意地重新端起茶杯，正准备嗑起瓜子，便听见万夫人那边传来轻哼。

“水……水……”

顾定裕赶紧给杨锦帆使了一个眼色，杨锦帆这才收起不情不愿的情绪，倒了一杯茶端过去。

万夫人还没醒，嘴唇干燥发白，昏暗的灯光下，她枯瘦的脸颊有点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