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子二人看完病,杨锦帆让范子正带路,连府中的下人也一并看了,一忙便忙到了子时。
忙活完最后一个病人,杨锦帆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在范子正的殷勤伺候下,还吃上了一碗他亲手做的汤饼。
杨锦帆吃得不亦乐乎,虽然手艺不如自己,到底是五品官为自己亲手做的,味道还不错,面子撑足了。
吃过饭,杨锦帆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关上房门,正想跳进空间,便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她瞬间警铃大作,手中的山水扇带上一团内力往房梁上扇去。
房梁上的人松松避开了这一番攻击,利落起身落到地面上,还未站定,杨锦帆裹着内力的扇子又袭了过去。
那人直接绕到杨锦帆身后,伸手揪起她的后衣领。
杨锦帆低呼:“喂喂喂,这是干嘛?阁下松手!”
说罢,两脚已经腾空,四肢在空中可劲儿扑腾。
“杨锦帆,不过才半日不见,连你师父都不认得啦?”
低沉清冽的嗓音穿透杨锦帆的耳膜,她不禁神经一紧,扑腾得更厉害了。
“阁下开什么玩笑?本公子可不认识杨什么帆的,本公子孑然一身,不曾有过什么师父。阁下莫要想以此来占本公子的便宜!”
她的爪子在空中乱挥,想逃,却逃不脱。
该死的!
羞仙人啊,她现在可不是那个十一岁的肉身,是二十七岁时的肉身,怎么也还能被人轻而易举地抓起后衣领?
顾定裕淡定地看着她扑腾,仔细打量了她一番,仁慈地放开了手。
“当着为师的面说这话,你亏不亏心?可怜为师悉心教导,竟养出了个薄情寡义、没良心的小东西!”
瞧见顾定裕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杨锦帆也是烦躁得紧。
若不是师父突然出现,她哪能这般失去了方寸?
放在平日里也就罢了,这会子搞什么师徒情深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