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衣阁的手段明目张胆,该是道行不错的人就能看出来,为何没人出过手呢?”
他捏着空空的茶杯,仔细嗅了嗅茶杯里遗留茶水的茶香,神情有些许放松。
杨锦帆淡笑,舔了舔唇。
“师父曾教过,在没有足够强大之前,要学会的事明哲保身,徒儿可一直记着呢。怎么师父自己,竟忘了?”
顾定裕伸手,往她头上轻轻一敲。
“就你会贫,也不晓得给师父留点面子。”
“世上得道之人何其多,他们都没贸然出手,单凭我师徒二人,恐怕也是以卵击石。另外,北风国有钦天监,黑气波及全国这么大的事,钦天监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却没有上报,只能说明,要么钦天监害怕这幕后之主对他下手,要么……他已经和幕后之主狼狈为奸了。”
杨锦帆拎起茶壶,再为顾定裕续杯。
“哦?那这么说,这幕后之主应当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了。”
顾定裕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也不一定哦。万一钦天监技不如人,被有秘术的外邦给监控了,也说不定。”
杨锦帆撇了撇嘴,说了一晚上,还是没能说出个什么名堂。
一个品衣阁的老板,还能藏得有多深?
“师父,真的算不出来品衣阁的老板在哪,或者是谁,又或者它大概在哪个方向,总该知道一个吧?”
顾定裕瞥了她一眼,也给她续了一杯茶,示意她喝。
“你自己琢磨一下,为师已经将自己的一身玄术真传都教给了你,想必你也算过,算出来了吗?”
杨锦帆惭愧低头:“没有。才只是浅浅算了一卦,便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挡在了我术法面前,不想让我窥见他们的秘密。”
顾定裕盯着她,意味深长地笑笑:“没错。你想看人家,难道人家不想看你?帆丫头啊,你的命数也让为师我很感兴趣呢。”
杨锦帆端茶杯的手一顿,心里慌的一批,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