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都说是刘家作恶太多,被人盯上了。”
谢云晔的人刚到柳州,他便叫人去刘家,结果下属就带回了这样的消息。
谢云晔摩挲着手中的剑:“会是谁做的?”
他喃喃自语着,剑都准备好了,打算亲手了结,却被人捷足先登。
林升壑连忙开口:“阿晔,刘知府那样的恶人,只怕仇家无数,如今事情发生了,就别想了,也正好免得脏了你的手。”
谢云晔嗯了一声,转头看向下属:“你们还是去查查,确定人是真死了,而不是金蝉脱壳。”
“杳杳,我们在此地多停留几日可好?”
谢云晔发现她走路依然有些踉跄,脸色也比之前更加苍白。
孟锦月轻轻摇头:“阿晔,还是回京吧。”
回到京城后,她预感萧厌会对孟家动手。
萧厌急于讨好她,孟锦溶她们就会成最好的工具。
吴神医谢云晔几人还想再说什么,但孟锦月还是坚持。
几日的路程,马车摇摇晃晃,孟锦月确实不舒服,身子好似也更加散架,受伤的地方还是隐隐作痛。
但她依然撑着。
“杳杳。”
刚到京城谢云晔弯腰上了马车,“先不回孟家,住在阿枝的别院可好?”
“孟家这几日不会太平,殿下正在对付孟家,我们刚带回的罪证,只怕最迟后日就要上呈朝堂。”
“但你放心,殿下答应过我,孟家的事情绝不会牵连到你。”
孟锦月摇头,她自然要亲眼看到仇人们不痛快,这种时候她怎么能不在孟家。
她身边也有阿禾,而且萧厌也会派人暗中盯着,自是不必担心危险。
“阿晔,我想住在孟家,我的小院子住了十几年,日后有可能再也不能住了,我想再看看。”
“还有我爹和大姐姐他们……”
谢云晔心中叹息,“杳杳你可是心软了?”
孟锦月实在太过心善。
她上次遭遇刺杀之事,和孟锦溶她们脱不开干系,这些杳杳已然知晓。
从前孟家也一直苛待于她,即使这样,她依然没有怨恨孟家半分。
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般傻的女子。
“你若在乎孟家,我可以向殿下求情,殿下虽公正不阿,但对我会给几分薄面。”
孟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