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君眸色一顿,合上了手中的病历,“让他上来。”
“是。”
几分钟后。
脚步声缓缓地响起。
江聿怀走进了这间办公室。
他扫视了一眼,然后目光锐利地落在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身上。
宋延君起身,温和地伸出手来,“江三爷,久仰大名。”
江聿怀走过去,轻握了下,松开。
“你认识我?”
宋延君笑了笑,让他坐下。
然后他才坐下,往后靠在椅背上。
“恐怕整个京城,没有人会不认识江三爷。”
江聿怀坐在对面,双腿交叠,视线落在他办公桌上的一沓病历上。
“看来宋医生很忙。”
宋延君顿了顿,“还行。”
“不知道今天江三爷突然到访是有何贵干呢?”他看着对面气场强大的男人,“该不会是来找我看病的吧?”
江聿怀看着他,“我来找你,是想和宋医生谈一下我妻子的情况。”
闻言,宋延君脸上的表情敛了敛,“抱歉,我是医生,先不说江三爷的夫人妻子是谁,但如果是我的病人,我有权利对他们的病历保密。”
“她昨晚吐了,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江聿怀突然说道。
宋延君脸色变了,“她没吃药?”
江聿怀微眯着眼,“你怎么知道她没吃药?”
宋延君:“……”
男人的眼眸深邃且锐利,仿佛能够看透人一般,无形地给人压力。
“我不需要你把她病历告诉我,我只是想问一下宋医生,我妻子的这种情况,要怎么能够让她没那么难受?”
听到这话,宋延君已经确定江聿怀是已经知道了虞归晚的情况,但知道多少,他也不确定。
他定定地看着江聿怀好一会儿,“江三爷,似乎很在乎你的妻子。”
江聿怀嗓音低沉,“当然。”
“那你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呢?”
江聿怀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
宋延君又说,“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医生,倘若尊夫人是我的病人,也就是说她和一般人不一样,她……受不了伤害。”
这话,意有所指。
男人穿着黑色缎面衬衫,面容冷漠,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和疏冷。
他眼神深邃,“我这辈子就算拼尽一切,也要将她从深渊里救赎出来。”
就算是乌云遮蔽,他也要为她撕开一道裂缝。
这一次,她只管站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