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因为之前的打斗,破坏了不少桌椅,现在都被清理,自然就留下了一片空旷的区域。
“来,刚刚在显摆什么呢,给我也显摆显摆。”
张树青随手拉来一个板凳坐下,两名手下站在身后,他朝着空旷的地方努嘴道。
云奕尴尬的搓着手,小声道:“小子这点拳脚,哪能入您的眼呀,就不耍大刀了。”
“这位兄弟哪里人?”
张树青将目光移到正坐在桌旁吃饭的孔赢身上,随意的开口问道。
“云州宜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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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云州的。”张树青微微点头,目光抽空看了云奕一眼,不过现在云奕稳如泰山,没有任何表情跟动作。
“这大过年的,怎么不回家乡去?”
“家里长辈早已去世,那些兄长们不待见,不回去也罢。”孔赢露出有些愤恨地表情,语气也重重地说道。
啪!
说话间,张树青突如其来的出手,一把握住孔赢手腕。
孔赢被对方出乎意料的动作吓得一愣,下意识就要反抗,手臂只是微微用力也立刻反应过来,瞬间放松任由对方拿捏。
张树青有些失望,明明对方刚刚就要反抗,居然还能收回去。
他松开手,拍拍对方的肩膀,将脸凑过去,仔细地端详孔赢的样貌,还在他的脸颊两侧停留许久。
孔赢默不作声地从怀里掏出铭牌,放到桌上。
云奕也不敢有动作,张树青的目光落在铭牌上,他是做这个的,自然能一眼看出真假,而且气息跟面前这人一般无二,场面很安静,直到后面又传来一阵脚步。
“咦?张大人怎么来了,吃过饭了吗?”
壮壮修行的是佛门法术,还没有锻体的步骤,自然不会像他们一样能够随心所欲控制脚步,他手中拎着两壶酒,一眼就看见屋里新来的三人。
“要不要喝些?”他举了举手中酒壶,声音愉悦的问道。
张树青的目光在云奕跟孔赢中间来回扫视,落在壮壮眼中让他顿感疑惑。
“怎么了?张大人找孔先生跟云道长有什么事情吗?”
壮壮将酒壶放到桌上,拔开塞子,一股热气升起,酒香四溢。
“没事,城里今夜热闹,我怕有歹人闹事,你也要多注意一些,酒就不喝了,走了!”
说罢,他挥挥手,带着手下两名打更人一起离开,离开前还瞪了云奕一眼。
“大人,确实是那店里出现的灵气波动,不将他们抓起来嘛?”
总归是觉得轮值无聊,一旁的手下开口问道。
“两人都没有说话,而且都有正经的身份铭牌,抓他们作甚?”
“那个小厮跟后来的那个小和尚可没有出示啊?”因为之前说书的原因,壮壮在城里算是比较有名的,几乎都知道他是来自西谟的小僧,打更人自然也不例外。
“妈的,查他俩作甚,他俩的牌子都是我给的!”
张树青撇了撇嘴,心里叫骂了一句,没有出声告诉手下,让他俩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直藏在暗处的不听,见到张树青走了,仍是一脸的防备姿态,深怕两人再次动手。
它敏锐的精神力在两人交手的时候,就已经估摸出了对方的修为,它也立刻知晓云奕不是对方对手,在视野死角跳到房梁上,一直观察着,静止在那里像是雕塑。
云奕再次坐到孔赢对面,孔赢放下手中的筷子,不再装作吃饭,两人都没有开口,就是跟对方四目相对。
壮壮已经倒了两杯酒水,打算给自己再来一杯,手中的酒壶却被云奕夺了去。
“你佛说不能饮酒!”
甚至都没有移动视线,云奕已经将酒壶放到了孔赢面前。
壮壮小嘴一瘪,委屈巴巴的模样,他还有些不能适应酒水,但在饭庄里这么久,看了那些人畅饮起来十分欢愉的样子,心中也是万分向往的,所以每次都想鼓起勇气适应。
不过只要云奕在场,必定会捣乱,不让他喝。
“你反应太大了,沈二是什么身份?”云奕先开口道,又觉得这么聊下去没有结果,没准还会再起冲突,赶紧补充。
“我跟方府内的公子方可有些冲突,最近都在盯着他们,注意到前些日子他们府上去了个身体虚弱的伤者。”
这段时间孔赢也一直在盯着方府,没有发现其他人盯梢的迹象,他有些不信任云奕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