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疯了!”
“你原本主理商税就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人家背后整你,你就当没看见呗,反正杀鸡儆猴这招一出,他们怕了,税自然就收上来了,到时候陛下那边你也好交差。”
“你要是真把后面的人查出来,就更得罪人了。”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么浅湿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都是同朝为官,何必赶尽杀绝,就算要杀绝,也得自己升上去再杀啊!”
“是啊,他们不下来,我如何上的去?”
裴宴之残酷一笑,他睨着姚志杰,“升官最快的办法,不就是把上面的拉下来?踩在脚下,当踏脚石?”
他一面说,一边轻描淡写抚了抚袖子上沾的雪。
云淡风轻的好像在说什么不重要的话题。
姚志杰整个人却差点裂开。
这么狠辣吗兄弟?
我以前对你的认识还是太浅了。
嘤嘤嘤~~
阔怕~~
艰难的吞吞口水,姚志杰又道,“那大皇子查你夫人那事,你打算如何做?该拉下来的确实得拉下来,但得罪不起的,还是不能得罪啊!”
他这话,确实令裴宴之沉默了一阵。
姚志杰紧紧盯着他,最终他说了两个字。
“再说。”
“……”
!
什么再说。
但凡你有刚才的一半狠辣,早将你夫人推出去平息众怒了。
紧锁着眉头,姚志杰觉得酒也不香了。
第二日,是大朝日。
一大早,姚志杰就进了偏殿等着上朝。
因商税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也没人同他打招呼,他便自己找了一个角落坐着。
愁眉苦脸的啃着半个馍馍,又想到昨晚上和裴宴之的谈话,不免长吁短叹。
“还知道叹气,之前往上冲的时候没想过后果。”他爹姚侍郎冷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