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月有心了。”
母后笑着夸赞了一句,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柔情。
“往年镇国公主准备的礼物都是最好的,不知道今年吾等有没有这个眼福一观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梁崇月抬眼看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盯着她笑,一嘴牙掉了一半,怎么看都觉得笑的猥琐,梁崇月第一眼都没认出来这是哪位亲戚。
等人和脸在脑子过了一遍,梁崇月才想起来说话的老头是谁。
“今日不巧,本公主已经让人将礼物送到养心殿去了,康皇叔要是想看,等到家宴结束,同父皇闲谈时,就能在养心殿看见了。”
床弩确实已经在养心殿了,还是梁崇月亲自一路护送过去的,把东西送到她才来的太和殿。
康老王爷和仪王爷私交密切,难保没有歪心,这也是她今年没有将礼物带到太和殿来的缘由。
事关年后北伐一事,这样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摆到宴会上来。
“呵呵,那是吾等没有这个眼福了。”
梁崇月没有搭话,康老王爷因为是太上皇那一辈活的最长寿的王爷,平日里说一句话,身后都会跟着十几个人吹捧应和。
这还是第一次说完话,没有人接茬,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左右看了看,见那些从前巴结他时嘴皮子利落的人,现在一个个连对视都不敢和他对上。
康老王爷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坐回了原位。
梁崇月只当这是个小插曲,康老王爷在太上皇那一辈中并不算受宠,是众多皇子中边缘的那个。
同梁崇月一样都住在曲安官道不假,康王府却在最边缘的位置,平日里梁崇月的马车都难得路过一次,更不会有什么交集。
也就只有这种宫宴上才会碰到几回。
梁崇月现在可是朝堂上争论的对象,平时能说上几句话的,今天都沉默了,她从前和康老王爷一年到头都说不了两句话,今天倒是稀奇,老王爷主动搭话。
梁崇月从小生长在后宫这个大染缸里,习惯了阴谋论,总觉得康老王爷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