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墨也就没注意到,刘玉她们的马车,趁着他处理老人的事情,悄悄驶离了南市街坊。
这一幕,正好落入撩帘出来的陈三爷眼中,他原本是想出来瞧瞧这个家中后辈的,能有这样胆识,他觉得可以放在母亲名下好好教养。
看着逐渐消失在南市街坊的马车,陈三爷眼底划过一闪而逝的笑意。
“三爷,苏大夫来了,可是那老人死活不肯给看。”风墨走出人群,来到陈三爷的面前,羞愧难当地禀报。
要不是有这么多人观看,他叫这一家子分分钟低头。
陈三爷手上拔动檀木珠子的动作停住,淡漠地目光落到风墨身上。
风墨憋着呼吸,即使主子什么也没说,表情也没变化,常年伺候左右的他也知道,三爷这是动怒了。
陈三爷不再看风墨,身上还穿着三品官员紫色朝服,抬起修长的腿迈动步伐,从容不迫走到老人一家子人面前。
“我是陈之赫,陈府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做主,说说,为什么不让大夫看?”陈之赫声音不大,甚至很温和,但老人一家子就感到压迫十足。
先前还高声叫嚣着的两个老人儿子,此时噤若寒蝉,都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这就是官与民的区别,当官的长年在权力漩涡中熏陶洗礼,身上练就的肃杀之气,本就让百姓胆寒,何况还是陈三爷这样处于上位者,只看他想不想,有时仅仅一个眼神,胆小的人,有的直接被吓的腿软。
就像此刻,老人瘫倒在儿子身上,惧怕地不停摇头。
陈三爷收回视线,对着站在一旁,背着药箱的苏大夫说:
“给老人看看吧!”
老人儿子回过神,他虽害怕的双腿止不住得抖,但一想到答应贵人的事情没有办好,要是贵人怪罪下来,他肯定遭殃,
他紧咬了一下牙,出手拦住了苏大夫,磕磕巴巴说:
“等…”
陈三爷侧目,淡漠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