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来遮在眼前的雾,因这席话,慢慢被拨开。
刘玉笑了:“老夫人说得是,是我想太多了。”
“母亲,你跟玉儿打什么哑迷,我怎么都听不懂。”
陈惜瑶不干了,挤到老夫人另外一只脚边趴下,将头枕在老夫人腿上。
老夫人戳了戳她的头:“你呀!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般,快起来,你娘我老了,再靠着就散架了。”
“老夫人不老,看起来都不到四十了。”刘玉勾起了笑。
陈惜瑶也是这么觉得:
“母亲看起来,可是比大嫂还年轻的……”
她们扶着老夫人进入内院,将老夫人扶到榻上,就这么坐在老夫人床边,聊着天,不知不觉中过了午后。
冯嬷嬷撩帘进屋,就是见到这其乐融融的画面。
“老夫人,三爷下衙回来了,是否摆饭。”
老夫人坐起身:
“嗯,摆饭吧!”又吩咐房外两个丫头:“你们带姑娘与刘姨娘去更衣。”
出来时,陈三爷已经坐到了桌边,刘玉这才记得,她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他了。
他身上已经换了居家常穿的青衫直袍,手上亦是常年不离手那串檀木佛珠,人却看起来很清瘦了些,有些憔悴。
浔江堤坝坍塌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犹记上世,虽在去赈灾人选拖了几天,但在这个时间点是结束了的,好像是派了吏部司勋司杨史忠下岭南。
不过这位杨史忠运气不好,死在了回京的路上。
陈三爷目光落在刘玉身上,只稍片刻他视线便移开了,站起身朝最前面的老夫人行礼:
“母亲,您唤我来,所为何事?”接过刘玉手中的老夫人,扶她在桌前坐下。
老夫人瞪了这个儿子一眼,很是不满地嘟囔:“怎么,我不叫你来,你就不来了?”看着儿子消瘦的脸颊,又难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