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上次发这么大的火,还是三年前,就是上次岭南浔江塌坝,也都没有这么严重。
陈三爷走进御书房,入眼的就是满地狼藉,摔碎的瓷片,砚台的墨汁溅落一地,御案的奏折摔得到处都是。
而本身满头白发苍老的天家,此时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白,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看起来比早朝上,苍老十岁不止。
“臣,参见陛下。”陈三爷跪下行君臣大礼。
天家并没有立马让他起来:“街头上的流言你可听说了。”
“听说了。”陈三爷如实禀报。
“你怎么看?”
“无知愚民的话,不可知信,张首辅辅佐三朝,忠君之心,日月可见,”
“呵”天家怒极反笑:“好一个日月可见,百姓只知他张廉辞,不知朕,不知皇家人,爱卿怎么看?”
天家用心他清楚,无非是想处置了张廉辞,
他还得感谢流言传播者,不枉他添把火,
陈三爷知道火侯差不多了,当下表忠心。
“好,那你替朕,去查清楚张廉辞到底有没有做过谣言上所传之事,还有那谣言源头,免得让人觉得朕冤枉了张廉辞。”
陈三爷领命,退了御书房。
天家秘密传召陈三爷,以势势不可挡的趋势,连夜传到了张府。
张廉辞连夜招齐了麾下养着的幕僚在书房议事,整整一夜,书房的灯没有熄灭过,天亮才出来。
望着皇宫的方向,张廉辞眼神里闪过毒辣,是你先不仁的,那就不要怪他不义了。
他拿起笔,快速在简纸上写下一个字,装进竹筒里,很快一只信鸽朝着皇宫方向飞去。
忙完后,张廉辞乘坐马车,就去了祁王府。
……
时间回到三更天前。
陈府后院深处,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婆子,鬼鬼祟祟靠近所锁住的小佛堂,
她避开了巡逻的护卫,来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此地长满了半人高的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