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一走,乌力罕也转身往后殿走去。
“慧妃竟然病了——这病来的毫无征兆,先前也并未见她身子有何不爽利——”乌力罕说着,不由得蹙眉驻足,冷声一笑,看向了那钟,“难不成,是被皇上降了位分,所以就一下子病倒了?”
那钟抿唇一笑,甚至笑的有些敷衍,“娘娘,管她作甚,病了倒好!省的成天的来娘娘您的跟前晃了!”
“话不能这么说。”乌力罕一面往前走一面道:“眼下,后宫内只有本宫跟她两个女人,本来她被降位分一事就惹的宫里的奴才们对本宫颇为怀疑,都说是本宫撺掇着皇上才让她的皇贵妃做不得了——”
“说来,这样的言论本宫是不怕的,本宫是皇后,还有谁能把本宫怎么着?可本宫的父亲就不一样了。”说着,乌力罕叹了口气,“本宫的父亲同那阿苏占同朝为官,免不了日日碰面,这样的言论一出,想都不用想,那阿苏占一定对本宫以及本宫的父亲颇为妒恨——”
“这场风波还未过去,这人又病倒了——天知道那阿苏占会怎么想本宫——”
“若让他以为是本宫害的他女儿病倒,只怕又得一场明争暗斗——”
那钟静静的听着,低着头,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半晌无人回应,乌力罕忍不住转头看向了身侧之人,“你怎么了?难道你也病了?怎的这般蔫蔫的?”
闻声,那钟微微一顿,赶忙应声,“没有——奴婢只是忽然间想起——小厨房那边还有给娘娘您炖的养颜汤呢——”
乌力罕淡然一笑,“难为你有心了,这么一日又一日的给本宫熬这些汤汤水水的。”
“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在府里的时候老爷就说了,入宫后,先不说得不得宠,娘娘您的身子不能坏,奴婢一直记着呢!”
谈到自己的父亲,乌力罕方才的忧虑又涌上了心头。
她往窗沿边上走去,沉思半晌,缓声道:“明儿本宫一定要去瞧瞧慧妃,若是不去,只怕是要有祸事。”
“本宫逢什么祸事都不要紧,本宫只怕连累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