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却也没有明确的拒绝,这让阿苏占的心里有些欣慰。
如此一来,便意味着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女儿。
又因横玉和葛台已经开始添油加醋的阻止自己的要求,阿苏占便很及时的收手,叩头谢恩起身了。
次日晌午过后,耶律岱钦便启程出宫了。
“皇上,您——”乌力罕给耶律岱钦理了理衣襟,抬眸看着他的眼睛,眸色中含了几分幽怨,“朕的不带臣妾同去吗?”
“这一路,只怕是舟车劳顿,光凭那些个宫婢太监哪里能伺候好您,臣妾是真的放心不下皇上您啊!”
她说着,眼尾染上一层薄红,眸中带泪。
见状,耶律岱钦扬唇一笑,两手揽住了乌力罕的双肩,正色道:“皇后,路程颠簸,只辛苦朕一人便罢了,朕怎忍心让你也同朕一起忍受这辛劳之苦,何况,朕这一走,朝中无人,你是朕在这宫中最信任的人了,你留在宫里,也好替朕长个眼,也好看看朕这一走,朕的这些臣子们可有搞小动作的。”
看着眼前人一本正经的劝说自己的样子,乌力罕的心底不禁冷笑。
后宫不得干政,这哪里是在依仗她?分明是在提醒她让自己那作为国丈的父亲切莫趁着皇上出宫作乱。
可是对于自己父亲心里的想法,乌力罕一向都是不想管的。
此时此刻,她满心里想的都是如何同慧妃联手将即将回宫的景华簪给弄死。
和平共处是不万万不可能的,那么,只能下死手了。
尽管乌力罕看透了耶律岱钦的内心所想,却丝毫没有将其戳穿。
她很明白,将其戳穿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反倒让皇帝加重对她的厌恶。
这样不利己的事情,她不会做的。
“皇上您就安心去寻太后娘娘吧。”乌力罕拿起帕子擦了擦面颊上挤出的几滴泪痕,柔声道:“若是宫里边有什么风吹草动,臣妾一定给您加急密奏!”
乌力罕的回答令耶律岱钦很是满意,只是,他对她的笑意始终不达眼底。
“劳烦皇后了!”
说罢,他转过身,抬脚往殿门外走去。
乌力罕率众侍婢疾步上前伏跪在地,“臣妾恭送皇上!”
皇帝一走,乌力罕就从乾銮殿马不停蹄的回了宣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