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景华正默了默,缓缓睁开了眼睛,望向窗外,外头的光影透过窗棂映照在他脸上,斑斑驳驳,“你是听谁说那位查老板和耶律岱钦长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来着?”
“给公主倒夜香的一个侍卫,他说他偷听到公主的侍婢芳子说的。”
景华正一手拨弄着另一手指间的玉扳指,蹙眉‘啧’了一声,“多半是真的了!怪不得今儿这个什么查老板,本王瞧着他不像个唱戏的!他的身上——有一股杀气——”
“尽管他已经再三掩盖,可本王依然感觉到了,他的手——不像是一个优伶该有的手。”
子力疑惑,“殿下,何以见得?”
“他的虎口,有很厚的茧子,那分明是长时间执刀剑之手!他身上带的香是北狄的香!”
子力思忖,“依卑职看,倒也未必,您忘了,戏子也是要练功的,台上也有舞刀弄枪,至于那香,他不是说他是边境南岸县的?南岸县与北狄也只有一江之隔,弄点北狄的香,还是很容易的。”
“不尽然!”景华正起身,缓步踱至窗边,沉思半晌,偏头看向身后道:“还是等那几个人回来复命在做定夺,他若真是耶律岱钦,今夜便是他的死期!”
“是!卑职明白!”
回房后,景华簪身心俱疲的往榻上躺去。
“公主,奴婢这就给您去把药煎了。”芳子将一盏茶搁到榻边的小几上,柔声道。
景华簪睁开眼睛,缓缓坐起了身,“你说——毓王他会不会派人偷偷跟着耶律岱钦的马车?”
芳子思忖一下,朝外头张望了一眼,小声道:“应该不能吧!奴婢瞧着今儿毓王殿下待他挺客气的!除了多劝了几盅酒,再没别的过分要求——想来,殿下是真的把他当成是那查老板了。”
“可是我的心怎么就七上八下的——”景华簪盘坐在榻上,偏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