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是北狄的二皇子!自己天生的仇人!
而她,虽已落魄至此,却断是不会在自己的仇敌面前摇尾乞怜的!
景华簪抬手,素指将鬓边的几缕墨发往而后拢了拢,一张清丽白皙的鹅蛋脸露了出来。
虽未着脂粉,却仍旧称的上是绝色。
紧接着,她又理了理衣襟。
看着景华簪的这几个勾人的动作,暗隐中,耶律岱钦半边嘴角微扬,鼻尖发出一声轻的不能再轻的闷哼。
是鄙夷,是不屑,是轻视!
果然是要开始摇尾乞怜了!他眼底掠过一抹阴戾,拳头攥的咯咯响。
他觉得自己看走了眼,竟对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动了心!霎时间,心底的恶心感油然而生。
“她不过是我的一个侍女,什么都不知道。”景华簪抬起纤弱的指尖,将唇角的血轻轻抹去,抬眸看向俄日和木,“你们该折磨的人是我——”
“放了她,我可以为你们拓印令牌上的字,如果我拓印不出来,到时候,随你怎样——”
话落,耶律岱钦的手一抖,茶盏差点儿坠地。
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不过是一个前朝的公主而已,竟能有如此气节?还是为了救一个侍女?
而同样震惊的还有俄日和木。
看着眼前这张清丽的脸蛋,他足足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随我怎样是怎样?”
看着俄日和木泛着青光的眼神,景华簪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