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簪知道,自己此刻的挣扎会是徒劳,因此,只能眼睁睁看着青娥和桑麻被带走。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屋内又陷入了沉寂。
“遂了你的意了,现在可以说了吧?”景华簪定定的看着耶律岱钦。
她不怕他对自己发难,因为他已经将自己心底的那点儿感情消耗殆尽,现在的她心里只有复国的念头,那些曾经的情爱,哪怕忍不住回头瞥一眼——她都瞧不起自己。
缘起,他在山崖边将她救回,缘灭,她忍痛为他献上自己的一块皮。
从此以后,也算是——两清了——
耶律岱钦微微低头,浅笑一声,又抬起头,面上已然没有了方才的戾色,“华簪,你对我误会很深——”
说着,他就起身往景华簪跟前走去。
景华簪冷冷的往后退了一步,扬唇谑笑,“我与二皇子您交情甚浅,何谈误会?”
这话太呛了,呛的难以下咽。
“你就不想听我解释吗?”耶律岱钦并未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着,“我知道你心里头记恨我对你所受的苦楚视而不见,可我心里是有苦衷的,我身不由己——”
“够了!”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景华簪终于忍不住吼出了声。
可怒气一出,霎时间,她又觉得,自己已经失望到连架都不愿意同眼前整个人吵的地步。
她深深叹了口气,把脸偏到了一旁,“你走吧,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们本就是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如今,更是两清了。”
说罢,她便转身往案几旁走去。
可看着景华簪是动了真格,不是欲擒故纵,耶律岱钦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
他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景华簪的手臂,却不想正好触碰到了那伤口,疼的景华簪浑身颤栗。
“嘶——”景华簪紧紧咬着唇,忍受着锥心的痛感蔓延全身。
“我——我不是有意的!——”这一下,耶律岱钦更是手忙脚乱了。
“你走吧。”景华簪再也不留情面,将手一抽,径直又往榻边走,却被耶律岱钦一个箭步挡在了身前。
“华簪,什么叫我们两清了呢?我们分明心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