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耶律岱钦在后头,桑麻哪里敢关,央声道:“公主,二皇子他——”
景华簪可不管这些,转过身就要去关门,却被耶律岱钦一把将胳膊扯住。
景华簪朝耶律岱钦狠狠瞪去,“你堂堂二皇子呢!成日间这么拉拉扯扯做什么!也不怕惹这些奴才们笑话!”
“你让我进去,我保证,我只解释这一次,说完就走!从此以后定然不会再对你纠缠不休!”耶律岱钦定定的看着景华簪的眼睛,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其实在景华簪的心里,解释不解释已经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些日子里,她不是没有设身处地的想过耶律岱钦的苦衷,可每每这个时候,她的心底里便传出一道声音不断地问自己,就算原谅他的苦衷又能怎样呢?
要她放下父母被杀江山被夺之仇去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简直是个笑话!
她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也明白,命运已经注定——他二人此生,已是一辈子的仇敌!
她得隐忍复国,夺回江山后的头一件事就是将耶律家的人全都杀光一个不留!
包括他耶律岱钦!
这是她的天命——是她作为大景公主无法逃避的天命!
可她不想让耶律岱钦再这么将她纠缠下去,因为这会很影响她靠近他的父皇耶律敦巴日。
“好。”景华簪将身子往里让了让,“进来吧。”
一进殿,耶律岱钦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景华簪未言语,卸了大氅,径直坐到了右首的檀椅上等着耶律岱钦的解释。
他要解释什么她根本没有兴趣,可她知道,不准许他这么做一次他会一直对自己纠缠不休。
可耶律岱钦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在她的对面落了座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
二人就这么——相对无言了好一会儿。
看着对面人的脸,景华簪又想起了在城外平原的那半月时光。
胳膊上的伤已经逐渐见好不再疼痛,可那半个月,却没有随着那些疼痛消逝,而是深深的埋在了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