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簪缓身落座,视线在殿内流转一圈,落到了俄日和木的身上,眸色淡然,“大皇子一言不发,不会是不欢迎我突然到访吧?”
不得不说话了,俄日和木咧嘴一笑,“哪里哪里!只是近日我身子有所不适,有些恍惚,便不大同人说话了。”
“哦?”景华簪接过侍女的茶呷了一口,将茶盏搁在了案几上,“大皇子也是生病了么?”
俄日和木顿了顿,朝查干巴日看了一眼,又看向景华簪,“是——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吧——不打紧!不打紧!”
景华簪镇定的看着俄日和木的眼睛,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将他的一呼一吸,一个个小动作尽收眼底。
直觉告诉她,俄日和木很是紧张,因为平素他从未对她如此客气过。
今日见面,他很是反常。
这让景华簪不禁起了疑心。
难道青娥的那个梦是真的?那可真是神了!
她又朝殿内环视了一圈,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大皇子您身边的那个侍卫呢?叫——叫什么来着?”
俄日和木心头一震,他知道,景华簪问的是绍布。
任务没能完成,反而刺伤了二皇子,这让绍布很是受惊。
因此,查干巴日便建议俄日和木让绍布先不要见人,修养几日躲躲风头。
可这会儿景华簪偏偏问起,总不能说绍布也病了——
俄日和木正思忖着该如何回答,查干巴日先开了口,“公主说的那侍卫是那个叫绍布的吧?他也病了!”
“想来是被我们大皇子传染了风寒,病的厉害些,便让他修养几日,公主找他可是有事?”
不得不说还是查干巴日更有手段些,他想直接将话的重点放在反问景华簪的问题上。
可他不知道,景华簪看准了问题是不会受旁人影响的。
在景华簪的心里,旁敲侧击的盘问别人是门说话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