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在二皇子跟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一声大喝后,众人停止了喧闹。
宝勒尔循声望去,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负手而立在不远处的石阶之上,面容沉静,看不出一丝情绪。
“岱钦!我以为你出去了呢!”宝勒尔惊呼一声,笑着往耶律岱钦跟前跑去。
宝勒尔离他还有几步远,他就将手伸出稳稳地将她接到了怀里。
而后他睨了一旁的祁鹤一眼,牵了牵唇角,“将祁内官带回后院,好生安置着。”
话落,揽着宝勒尔转身往游廊走去。
“耶律岱钦!”眼看着人就要走出视线,祁鹤怒了,“你们还要将她折磨成什么样子!你们居然让她染了疫!你们究竟视人性为何物!要么你们就给个痛快!你们竟然让她生不如死!你们——”
听着身后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叫骂,耶律岱钦缓缓回头,漠然的望了一眼被一棍子打晕的祁鹤,转回头继续往前走去。
“岱钦。”宝勒尔依偎在耶律岱钦的怀里,一面走一面仰着头问道:“那个祁内官什么来头?管的也太宽了吧!那景华簪染了疫,同他有何干系?瞧他那样子,似是着急的不得了呢!”
耶律岱钦低下头,将手从宝勒尔的肩头挪到了她白皙的面颊间,指腹轻抚过她羊脂玉般的皮肉,轻声低笑,“没什么,大概——是那景华簪以往的贴身太监吧!”
闻言,宝勒尔掩面扑哧一笑,“我当时什么呢!闹了半天,原来是心疼旧主啊!”
耶律岱钦未应声,抬起头,敛了笑意,眸间漫上一层阴戾。
“岱钦,那景华簪病了,你就一点儿不心疼?你就没想着去瞧她一眼?”宝勒尔不死心,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耶律岱钦。
她总觉得,以耶律岱钦先前对景华簪地喜爱程度来看,他合该是着急的不得了才对,这般沉得住气,反倒似是有些欲盖弥彰。
耶律岱钦顿住了脚步,微微一偏头,笑着看向宝勒尔,眸间满是戏谑,“你想让我去瞧她?”
看着眼前这刀刻般的五官,宝勒尔的心头涌出一股浓浓的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