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您就赶紧行礼吧!您别跟皇上杠着了!”卜臣佑凑到了耶律岱钦的耳侧,“您这刚出来,可别又让皇上给关了禁闭呐您!”
说到关禁闭,耶律岱钦有些扛不住了,这一趟禁闭耽误他多少事儿!可禁不住再关一遭!
他定定的看着景华簪,利落将袍子一撩,左膝着地,垂头敛目,“儿臣,给母后请安!”
喊声响亮,似带着些许的愤怒与不屑。
真是开了眼了!这一声,让景华簪的心里头直打颤。
这到底是怎么着,自己就当上了他的母后了!景华簪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中原这么大!想找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什么您就非得将一个前朝的公主立为皇后!儿臣就想不明白!儿臣怎么都想不明白!您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殿前一炉熏香,烟气徐徐往殿顶飘着,耶律敦巴日拿着花浇伺弄着花几上的几盆刚冒出花骨朵的枝子。
面色沉静,仿佛一点儿都没听到跪在地上的人那几近咆哮的声音。
“还有,您为何就非要儿臣向她行那个礼!儿臣只有一位母后,那就是儿臣的生母!”耶律岱钦额间的青筋暴起,广袖内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父皇,您真是老了!你做的决定越来越荒唐了!”
耶律敦巴日终于将手中的花浇搁下,缓身坐到了耶律岱钦的跟前,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你是不想认她这个母后,可原因真的是你说的那样?”
这一句话,将耶律岱钦噎住了。
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回什么话的好。
“朕叫你在那么多人面前给她行礼,叫她那声母后,这是在帮你彻底的撇清你们之前那段模糊不清的关系!”耶律敦巴日眸光幽深的看着耶律岱钦。
“她本没有错,可谁让她是前朝的公主!岱钦,她是一个祸水!朕是将她立为了皇后,可旁人不理解朕,你不能不理解朕,你是朕的儿子!”
耶律岱钦越听越糊涂,“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鉴!”
“二皇子,皇上这是为您除了一颗雷啊!”阿苏占在一旁忍不住道。
“是啊!朝廷有那么多的前朝旧臣,若是他们一齐上奏本让皇上将这位前朝公主赐予您做福晋,那还得了?您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哪能让那女子做了将来的皇后,到时候保不齐她会同那些前朝大臣们沆瀣一气干涉朝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