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簪擦了擦眼泪,携侍人往殿内走去。
原本,对于将祁鹤调离兰林殿一事,她还持犹豫观望态度。
可经过方才在殿外被众臣当中羞辱之后,她彻底改变了先前的想法。
她决定,无论怎样,都先想着法将祁鹤救出来。
“你来了。”
将景华簪引进内室,卜臣佑就携青娥桑麻等人退了出去。
而耶律敦巴日更是给景华簪抛出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让她听的云里雾里。
那一句‘你来了……’在景华簪听来,就仿佛耶律敦巴日早就知道她要来似的。
“臣妾给皇上请安。”景华簪缓身施礼。
“起来吧,坐。”
耶律敦巴日的话简洁又干脆,可说完这句话却又低头看向了手中的奏折,似有不再言语之意。
景华簪微微一顿,“臣妾……是否叨扰皇上您忙于朝务了……”
“那倒没有,皇后今日来,又是为着什么事啊?”
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耶律敦巴日几乎是在景华簪话音未落之时便接了她的话。
这更让景华簪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将话题引出来了。
二人缄默半晌,期间除了耶律敦巴日翻阅奏折的声响,再无其他。
“那帮大臣不好对付吧!”耶律敦巴日抬眸,瞟了景华簪一眼,又低下头批折子。
闻言,景华簪心底冷笑。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敢情您都知道了啊!知道了也不帮解解围!
罢了!自己也不是想来承他这份情的!
景华簪心道,您越无情越好!免得有朝一日我得了势,心一软便宽恕了您!
“素闻北狄大臣脾气硬,今日,也算是见识了。”景华簪淡然一笑。
“哦?”听罢,耶律敦巴日心头咯噔一下,“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方才,卜臣佑一到他跟前就向他回禀了景华簪被几位大臣在殿门外为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