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下好了,少将军他总算是不用再背着宦官这个头衔了。”
景华簪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碗,将其中汤药尽数喝下,又接过茶水漱了口。
“是啊,可算是了却了头一桩心事。”景华簪拾起帕子擦了擦嘴角,身子往后一仰,复又靠在了锦枕上。
“可是——不知皇上会把少将军放到什么位子上——万一又给一个伺候人的差事——岂不是——”青娥低声道。
“这且都是后话。”景华簪阖上了眼眸,今日乾銮殿这一趟,将她着实累到了,“放心吧,他能答应将人给放出来,就不会再给安排伺候人的活儿。”
“我现在怕的是——”她缓缓睁开眼眸,转而看向窗外,“二皇子对此事颇为不悦,日后,他恐怕会更加处处针对我和少将军了。”
景华簪所担心的,青娥早已料到。
“这也是在所难免的,您又不是不知道,二皇子他——一向对您和少将军的关系有所忌惮。”
“您这么突然将人带走——他心里一定——”青娥小心翼翼道。
景华簪冷笑一声,眸底染上一层墨色,声线冰冷,“我管他心里边是怎么想的!”
“他就是一个衣冠禽兽!表面一副面若冠玉的谦谦君子样,实则心里边比谁都冷血!他的那颗心早已坏透了!”
说到这里,景华簪渐渐有些咬牙切齿,“我原本以为,这三个皇子中,心肠最黑的当属大皇子俄日和木!却原来,一直以来,是我想错了!”
可是说罢,又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