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簪心里犯了嘀咕,又朝王延玉发问,“他们会不会知道真正向兵部要兵的不是你?会不会知道你背后有人?”
一时,屋内人都不应声了。
“李大人,您觉得呢?”景华簪又看向李章。
李章点了点头,“公主,您所言不是没有可能,微臣也觉得,也许知道王大人背后有人指使的不光是于田,应该还有二皇子!”
“方才,王大人说的那番话,微臣听明白了,若不是二皇子的那封密信,于田是怎么都不能下调令的……”
这下真坏了!顿时,景华簪感到一股寒意从头窜至脚。
“这么说……耶律岱钦他是在已经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调兵给王大人的?”景华簪的声线都不自觉发抖起来。
“是,微臣就是这个意思,并且,二皇子他应该已经猜到王大人背后的主使是您了!”
李章的这个提醒,让景华簪一下子感觉自己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她抬手去拿案桌上的杯盏,却不小心将其碰倒了。
滚烫的茶水洒了满身,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哎呀!”绿珠大叫一声,忙上前拿着帕子给景华簪沾衣裳上的茶水。
“公主,烫着没?”
李章和王延玉见状,也纷纷紧张起来。
他们已经能够毫无保留的感觉到,这会儿,景华簪的心已经稳不住了。
“我没事。”景华簪回过神,吩咐绿珠道:“再倒一盏吧,要烫的。”
绿珠怔楞片刻,应了声忙去了。
“二位大人。”景华簪抬眸,肃色道:“耶律岱钦这是在赌我们不会激起什么水花!”
“他这是在小瞧我景华簪,他小瞧我景华簪就是在小瞧大景,小瞧大景就是在小瞧你们!”
“是!微臣也这么觉得!”李章听罢,频频点头附和道。
王延玉顿了顿,垂眸叹了口气,“也许吧,可微臣总觉得,这耶律岱钦似乎在憋着什么坏!可他具体想做什么,微臣还真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