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檀香,中药,三种香气萦绕在耶律岱钦的鼻尖,令他感到有些许的眩晕。
一时间,他也分不清是这几种气味使他眩晕还是景华簪的话使他眩晕。
他缓缓将禁锢在景华簪脖颈间的手拿开,端坐回了檀椅上,一手撑着鬓角,阖上了眼睛。
“你的意思——现在的我在你的心里已经不是旁人了?”
这道声线冷的出奇,不过,也早已在景华簪的预料之中。
“自然不是。”景华簪拔高了声音,一双好看的凤眸定定的盯视着耶律岱钦的脸。
“岱钦。”她往前膝行了几步,两手搭在了耶律岱钦的腿上,“以往是我的错,我不懂的珍惜你对我的好!”
“你处处为我着想,可我却一直执迷不悟的听信于他人,一直将你冷落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些日子,我每每想起心里都愧疚不已!”
几句话落,景华簪的眼角已有几滴清泪滑落。
这么些日子,她确实练就了一副说哭就哭的本事。
只因——命运屡次叫她经历着一个自幼金尊玉贵的女子不该经历的事情。
听到这里,耶律岱钦赫然睁开了眼睛,撑在鬓间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
见耶律岱钦的神色渐渐有了变化,景华簪的心里便立刻明了。
他这是对自己说的这番话全然相信了。
就算算不上全然相信,最起码他的那颗心已经动摇了。
这更是一个趁热打铁的好时机了。
“我出宫这么几日,祁鹤他都没有出宫去寻一寻我——”景华簪说着说着,眼角愈发的泛红,声线也更是哽咽起来。
“岱钦!”她抬手将耶律岱钦搭在椅扶上的手紧紧握住了,那模样,活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似的,是那么的我见犹怜。
那一刻,耶律岱钦感到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