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我该如何面对我的二位皇兄?见了他们,我是该行礼还是不该行礼?我有该以何种身份,何种姿态行礼?他们会接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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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华簪的心思,芳子早已料到。
“可这实在都是没有法子的事啊公主!您若是不去,只怕那耶律敦巴日又会想出其他折磨您的法子——”
“到时候,可能就不光是折磨您一个人了,恐怕二位皇子也是在劫难逃了!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应该就不是被劝降了,您要知道,咱们大景的兵器库里可是满满当当,现在——兵器库的那把钥匙就在那耶律敦巴日的手心里头攥着呢!”
“二位皇子拥兵自立又如何?他们的手里能有多少兵器?您跟那耶律敦巴日对着干,岂不是自寻死路!”
“皇后娘娘还没更衣完毕吗?二皇子催了。”外头又传来那道粗狂的声音。
言语间虽也有些客气,可大多还是夹杂着不耐。
被这么一催,明子也不由得心急了。
可看着景华簪的样子,只好又假装镇定朝外道:“快了,容娘娘喝口茶再传召你们二皇子。”
“娘娘,您瞧,二皇子都催了,您赶紧让奴婢为您更衣吧!”芳子抿唇道。
可即便眼前的情形已是如此的紧迫,景华簪还是不想松口,甚至动了自尽的心思。
“娘娘,奴婢觉着,二位皇子定是会理解您的!”芳子知道,景华簪这次是真的软硬不吃了,除了耐心宽慰,别无他法。
“想必,您这么几个月的遭遇,他们也定然知晓了一些,您以北狄皇后的身份去劝降,他们也一定会想这其中的缘由,您——”
“欸——二皇子您不能进,皇后娘娘还未传召您呢——”
“二皇子您——”
隔板后,轿门方向传来一阵喧闹声,似是明子在极力阻止着什么。
景华簪闻讯望去,几声重重的脚步声后,一双玄色锦履出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