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应声,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抬脚往前走去。
进得帐内,在侍人们的请安声中她抬眸去搜寻耶律岱钦的身影。
可四下搜寻了个遍,除了几个侍立在侧的太监,根本没有耶律岱钦的身影。
看不见人,景华簪心下有些不安了。
一时间,她有些搞不清楚耶律岱钦这究竟又是玩的哪样。
见不到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她索性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一个太监。
“你们二皇子呢?”
“回皇后娘娘的话,我们二皇子方才被人从大帐后头叫走了。”
原来不是刻意把人给晾着——景华簪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连日的舟车劳顿,景华簪的身子早已乏累不堪,从銮轿走到大帐这么一小截路,就让她感到浑身冒冷汗。
“本宫可以坐吗?”几个太监并没有给景华簪搬凳子,可有碍于身子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景华簪只得拉下脸朝一旁的太监发问。
太监们一听,皆露出了惶恐之色。
北狄二皇子的脾性他们也都是领略过的,因此,没有耶律岱钦的授意,他们谁都不敢扶景华簪落座。
几个太监正支吾着说不出话,对面的帐帘一掀,一抹白色的身影迈入了帐内。
随指而来的是一道阴沉中带着些戏谑的声音。
“皇后娘娘什么时候竟与本王变的这般客气了?”
闻声,景华簪定了定神,抬眸朝前看去,只见方才空着的案桌前已经坐了一个人。
“你们这帮没眼力见的奴才,皇后娘娘来了都不知道扶皇后娘娘落座?不知道娘娘身子不好不宜久站吗!”耶律岱钦蹙眉朝帐内的侍人们扫视了一圈。
侍人们这才赶紧将椅子搬到景华簪的跟前,将人扶着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