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揉了揉眉心,望着朱樉一脸不解道:“大王为何要将毒药换成糖水?”
朱元璋肯定要生见人死见尸,不可能让他假死蒙混过关,所以他一直待在京师等着这一天。
朱樉笑道:“青田先生一生太过苦涩了,孤想为你加点糖。”
胡惟庸站起身脸色刷白,略带哭腔道:“我的大王唉,陛下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你这样搞会害死人的。我还是去叫锦衣卫来收拾残局。”说完起身去找门口侍立的锦衣卫。
朱樉不经意道:“孤才年满二十,弱冠之年。胡相你抱紧陛下大腿能抱十年还是二十年呢?”
一句话就把胡惟庸定在原地一动不动,能混到宰相的都能读懂其中威胁之意。
“刘琏去出去拉上门,孤今天要跟汝父和胡相谈谈心。”
刘琏一脸感激的将房门拉上,守在门口。
朱樉指了指身边空着的椅子,胡惟庸脸色如丧考妣,战战兢兢坐下,他知道接下来的谈话,将会让他堂堂宰相变成一个反贼同谋。
刘伯温捋了捋花白胡须,神色淡然道:“秦王想听什么?”
朱樉喝了口茶,轻声笑道:“就讲讲你和吾父当今陛下的过往吧。”
刘伯温长叹一声娓娓道来:“老夫本是大元江西高安县丞,后来升任浙东省元帅府都事,在江浙行省郎中任上被小人排挤,辞官回乡隐居山间每日粗茶淡饭佐以诗词。”
“当年你父还是吴国公,好友宋濂向他推荐老夫。派一使者邀请,因对官场失望,老夫闭门不见。第二次派了与老夫有旧的华阳知府孙炎写信并上门邀请,当时局势不明朗,老夫委婉拒绝。第三,宋濂、叶琛、章溢等至交好友前来,老夫才勉强答应,秦王可知老夫答应的原因是什么?”
朱樉将蜜饯扔进嘴里笑道:“孙炎来的时候你回了我父亲一把宝剑和一封信,按我父亲的性格当时门外应该埋伏了八百刀斧手,你不答应你们四人只能到地下当浙东四先生了。”
刘伯温这些天第一次露出笑容,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说道:“那大王可知为何我绑到军中之时,又要为你父献上《时务十八策》呢?”
朱樉思索片刻后说:“因为我娘,我娘如果是男子,当为天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