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的应该是卖国贼,是在这件事情上,是非不分的糊涂蛋,是北国人!
你与你的父母兄弟,以及孟家的其他人,不过是受了连累罢了。”
暖宝通过读心术,将孟景山所有的内心想法,都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孟景山对蜀国是否没有报仇的心思,但光凭着他现在的这些想法,暖宝觉得,他还有救。
于是,便倒了杯茶,挪到桌子的另一边:“起来喝口茶吧,有什么话坐着说。
想哭就哭,别憋着,哭完以后,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说罢,稍稍顿了顿,又添了句:“你父母兄弟若在天有灵,怕是不愿见到你走上绝路的。”
“我……暖宝妹妹,我这里痛啊!”
年纪小小就以死囚的身份远离国土,在异国他乡多年,更是受尽屈辱。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儿时的伙伴,又得如此温柔以待,孟景山所有的坚硬,在这一刻全部崩塌。
他捶打着胸口,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这几年来积攒在心里的委屈和绝望,全部都哭出来。
暖宝见此,也不拦着他。
只静静做在一旁等着,任由他哭个痛快。
直到半个时辰过后,孟景山终于停止了哭泣,两个人这才说上话。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孟景山有戴罪之身,在暖宝面前,变得格外拘束。
再加上暖宝与他说话时,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试探,因此,他的表现,多少有些小心翼翼。
倒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暖宝,担心暖宝会知道。
而是骨子里的自卑,让他卑微到了尘埃里。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以后有什么打算?
在北国,可否惦记着蜀国?
孟蕴和和孟静好在离开蜀国后,可有什么变化?
他们对孟家被处死的事情,如何看?
或直接询问,或拐弯抹角,暖宝每一个问题,都问得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