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呆呆大概感受到主子的情绪,冲月云初凶狠的“喵”了声。
月云初一噎,恼得眉眼泛红。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听不得实话么?”林岁宁吐了吐舌头道,“我不知道什么天赐姻缘,可我知道两情相悦才是正缘,强扭的瓜吃过吧,不甜的。”
说完,她拉着太子快步往前走。
月云初的声音从后传来。
“我母亲是巫祝!就算瓜不填,也能让它变成甜的!”
……
林岁宁同月云初争论时理直气壮。
到了车厢里突然泄了力,背靠着车厢,低垂着眼,说话都没了力气。
李玄泽握住她手,十指相扣。
“你说的对,两情相悦才是正缘。”
林岁宁低头看着相握的手,轻声问:“老天爷难道就这么不长眼吗?”
李玄泽苦笑一声。
“你同月云初说那些,不怕她是真的巫祝之女,不怕自己惹来报复?”
“我信你,你说她假的,她就是假的,”林岁宁无所谓的说,“再说了,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个死,人活一世,不就生老病死。”
李玄泽沉默半晌,指腹挠了挠她手心。
“不止生老病死,还有山清水秀,繁花似锦。”
林岁宁笑:“殿下说的对,人在世上走一遭,未必求个结果,多看些景致也算值得。”
午时左右,路过一家客栈,一群人马便停下来,入内随便吃几个菜。
山竹端了碗药来。
“陛下派人送来给林姑娘的。”
“什么东西?”
李玄泽扫了眼那碗里褐色的汤药,眉头蹙起。
山竹凑到太子耳边,小声说:“送药来的公公说,是避子汤。”
林岁宁听清了最后那几个字眼,脸红到了耳根。
李玄泽示意端走。
“她不必喝这个。”
山竹很为难的说:“那公公说,林姑娘若是不吃,万一怀上了强行落胎,更为伤身。”
李玄泽烦闷道:“清清白白的,喝什么避子汤?她喝了这个,不就落实了她与我不清白了,平白毁人名声。”
山竹很实诚的反问:“可即使林姑娘不喝,外人还是不会认为就清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