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葶的眼底变黯。
“若是要说他,大可不必,我不愿与他有瓜葛。”
她转身要走,周太傅说:“是我失礼,冒犯了。”
方晚葶背对着他摆摆手。
“无事。”
……
只是说了一两句话,宋岁宁便得到风声,特地趁周太傅在宫中之时,去见了一面。
“那个周稷卿,托太傅给我姨母带话么?”
周太傅摇摇头。
“他只说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都和方姑娘有关,没让我带话。”
宋岁宁手捂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对周太傅道:“他和我姨母的事比较复杂,我不想姨母再受其困扰。”
周太傅惭愧道:“其实我……”
“什么?”
太傅向来游刃有余,难得有这样吞吞吐吐的时候。
宋岁宁追问:“还有内情?”
周太傅避而不谈。
“皇后娘娘,臣保证不会再以周稷卿的事打扰方姑娘了。”
宋岁宁本无意为难于他,毕竟他是太傅,该对他敬重三分的。
“我只是怕太傅不晓得我姨母有多抵触周稷卿的事,这才提一句,太傅也不必入心。”
人一走,静坐其旁的李玄泽才说:“太傅他想认识方姨。”
宋岁宁愣了愣。
“啊?”
李玄泽扶额无奈道:“可能是周稷卿把方姨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也可能太傅就是喜欢方姨这样的相貌,前几日便问过我了,方姨有没有婚配。”
宋岁宁木然“啊”了声。
一个男子打听一个女子有没有婚配,要么是为别人打听的,要么是自己有心思。
她就没想到这一出。
李玄泽道:“太傅曾经被家里强逼着娶他不中意的女子,他不愿,被家里赶出门,名字都从祖籍上抹去了。他便自己考功名,入仕途。父皇看中他身后无人,不容易做出风浪来,提携他在东宫做我太傅。”
宋岁宁问:“后来呢,一直都没有娶?”
“后来他心思都费在我身上,”李玄泽蹲下来亲了亲她的小腹,眸色深深,“大抵是太忙,没有心力去风花雪月,又大抵是遇不上心仪的女子,这些年来他始终一个人。”
宋岁宁若有所思。
“那他挺有眼光的。”